只能听到女人有些急促的呼吸声。
黎良才的心,猛地往下一沉。
他的语气,也冷了下来。
“王老师?”
“黎安呢?”
女老师的声音,带著无法掩饰的颤抖。
“黎书记……那个……”
“黎安他……他出事了。”
“他……他现在在县人民医院。”
黎良才提著桂糕的手,不自觉地一紧。
纸盒的边角,被他捏得变了形。
“在哪个科室?”
他的声音,平静得可怕。
“在……在重症监护室……icu……”
女老师的声音,已经细若蚊蝇。
重症监护室。
黎良才掛断了电话。
甚至没有说一句再见。
他转身,快步走向那辆黑色的奥迪。
一直注意著这边的梁秘书,看到黎良才那张阴沉如水的脸,心里咯噔一下。
他赶紧推开车门迎了上去。
“黎书记,出什么事了?”
“去县人民医院。”
黎良才的声音沙哑。
他坐进后座,將那个已经变形的纸盒,隨手扔在了一边。
桂糕的香甜气息,还在车厢里瀰漫。
此刻闻起来,却只剩下无尽的讽刺。
车子发动,平稳地匯入车流。
黎良才靠在座椅上,闭上了眼睛。
他想起了自己远在老家的母亲。
儿子从小是奶奶带大的,跟奶奶最亲。
出了这么大的事,家里人肯定已经知道了。
他深吸一口气,摸出手机,拨通了那个熟悉的號码。
电话几乎是秒接。
“良才?”
电话那头,是母亲苍老而焦急的声音。
“妈,是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