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五岳吐出一口烟气。
“说不定,有惊喜。”
年轻刑警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,目光重新回到屏幕上,充满了好奇。
审讯室內。
“你脑子坏掉了?跟我玩什么心理战术?”
江弈的眼神,穿过何鸣的偽装,看到了那个蜷缩在內心深处的,真实的灵魂。
“我不想跟你说话。”
“我要跟另一个你说话。”
“那个躲在你这副囂张皮囊下面的,真正的主人。”
“那个因为郭龙被抓,因为曹小娟可能开口,而怕得要死的可怜虫。”
何鸣的瞳孔,猛地一缩。
“你他妈放屁!”
何鸣终於爆发了,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,却被手銬牢牢地锁住,只能徒劳地挣扎。
“老子会怕?”
“就凭你们这点手段?”
江弈依旧坐著,甚至连姿势都没有变过。
他只是抬起手,用食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左边眼角。
“你看。”
“就在刚才,我说出『怕得要死这四个字的时候。”
“你的左眼外侧眼轮匝肌,有一次非常规的收缩,持续了大概0。2秒。”
“这不是愤怒,也不是不屑。”
“这是恐惧的经典表情。”
他又指了指何鸣的喉咙。
“还有你的喉结,在我提到曹小娟名字的时候,有一次不自觉的吞咽动作。”
“人在极度紧张,试图掩饰谎言时,唾液分泌会异常,喉咙会发乾。”
“所以,你在撒谎。”
何鸣张了张嘴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“你……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“不想说什么。”
“只是想告诉你,你藏得再好,也没用。”
“因为,你身体里的那个『他,会把一切都告诉我。”
江弈身体微微前倾,压低了声音。
“比如,你把最重要的那批货,藏在了哪里?”
何鸣的呼吸,瞬间一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