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不是没有熬过,甚至比这还长。
宋殃眼底多了几分坚定,小小的身板抱着布匹,咬着牙一步步往外走去。
这件事她得办成。
是福还是祸,她都要去看看。
等她走后,裴老太太也起身站在门口,看着那小身影去往院内,长叹口气,“我们裴府,可不能得罪皇后。”
“您怕?”他开口。
“怕?”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,裴老太太朗笑几声,随后朝着另外个方向走去,“只是没必要因为一人让裴府陷入困境罢了。”
她并没多么在乎宋殃。
留下,是因为裴颂安喜欢。
一旦宋殃出事,这府内怕是也不会容她。
裴书卿敛眸,嗓音沉沉:“时烈。”
“您是想帮宋姑娘吗?不过老太太那话看起来,是打算宋殃出事,便把宋殃退出去。”方才的事情,时烈看得清清楚楚。
他一直知晓裴老太太不是善茬。
但次次见到她都是慈祥和蔼的神情。
这次倒是看到裴老太太不一样的样子。
“此事无人能帮她。”裴书卿淡淡说了句。
“明白。”
其他人不会绣制。
更别说裴书卿衣裳这些纹路,一看便知晓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的。
——
另一边。
宋殃已经扛着布匹回去。
说是布匹,实则已经按照皇后的尺寸裁剪好,只要在上面绣制好便可。
大概是担忧宋殃绣的时候出现问题,还多给了点。
这显然是多虑的。
宋殃已经绣很多年,对此早已得心应手。
只是她真的能安然度过这一个月,把这件衣裳交到皇后的手中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