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个花灯罢了。”裴书卿皱眉。
他不解这花灯于宋殃有何意义。
宋殃颤抖着手捧着花灯,“可是我想把它放下去,但是现在毁掉了,我要重新买一个。”
“你身子湿透,先回去换身衣裳。”裴书卿看到她眉眼处的认真,不由的开口。
“我很快的,没关系,我去买个花灯过来。”宋殃撑起瘦小的身子,小跑着去往旁边的小贩处,买了个花灯。
从始至终,她都披着时烈的外衣。
只可惜不是裴书卿的。
不过裴书卿给她也没用,都湿了。
宋殃在小贩的旁边,纤细的手上拿着毛笔,在花灯上认真写着。
她的发丝被浸湿,略圆润的脸蛋上还沾染着水,水划过她的鼻尖往下滚落着,深入到了衣襟里面,可她浑然不觉,只是写着。
裴书卿走上前,轻瞥了眼。
“长公子不准看。”宋殃立即用手挡住上面的字。
裴书卿眉峰往下压了压,“快些。”
“我已经写好了,长公子你不准看。”宋殃放下旁边的笔,手捧着花灯,小心翼翼的朝着河边走去。
这个花灯比方才的好。
她把花灯放在河边手,双手交握放在胸前,似乎在虔诚的祈愿。
裴书卿忍不住过去,看着上面的那些字,眸光一沉。
宋殃已经睁开眼,似乎不知裴书卿在身后,小手晃悠着喝水,让花灯能顺着流入河中,与其他花灯一起流入另外一处。
“我放好了,走吧。”被泡了水的小身躯稍稍颤抖了下,但脸上是止不住的笑。
他转身瞬间,却见宋殃身子踉跄好几下,似乎要摔倒。
裴书卿皱眉抚着她的身子,嗓音冷冷,“赶紧回去,莫要被颂安瞧见你这样子。”
“长公子,我胸口有些疼。”宋殃捂着胸口处,嗓音变得有些哑。
那里,是之前给裴书卿挡刀的地方。
宋殃似乎有些承受不住,她身子还往裴书卿那边倒去。
裴书卿手下意识接过宋殃身子,低眸看着那张惨白小脸,“麻烦。”
他拦腰抱起宋殃身子,朝着裴府内过去。
这里距离裴府还有一段距离,两人出来没坐马车,裴书卿直接抱着她回去,让春莺给宋殃换了衣裳后,便让大夫给宋殃看身子。
“表姑娘淹了水,不过没什么大碍,只是稍稍感染了点风寒,喝点药就好。”大夫给宋殃把脉之后,朝着裴书卿说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