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殃把裴书卿整个人从身上先推开,再从地上起来。
肩膀刚才在摔倒时磕在石头上,很疼。
但宋殃还是要把裴书卿带回去。
路不是很远了。
等送着裴书卿回去时,她松口气,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茶水。
她胳膊伴随着微微疼痛,身子微微颤了颤,随后目光看向躺在那的裴书卿。
不知为何,她察觉到几分不对劲。
裴书卿当真醉得这么死,这一路上她几乎是拖着裴书卿走的,但偶尔他也能跟上宋殃脚步,让宋殃没那么辛苦。
门外传来脚步声。
一人推门而入,看着躺在床榻上的裴书卿才松口气。
“我还想着亭内没见人,以为出了事。”时烈也坐在宋殃身侧,而后想到什么满目诧异,“宋姑娘,你送他回来的吗?”
“嗯,他醉酒晕倒了,我定然是不能不管。”宋殃低声回应。
“那你可还好?”
裴书卿到底是男子,看似身上没什么肉,但比宋殃高不少,两人站在一起,宋殃那娇小的身子能被裴书卿挡得结结实实。
宋殃能把裴书卿带回来,倒是不容小觑。
“还好,既然你来了,我便走了。”不管裴书卿是否醒了,宋殃都要走。
她打算缓缓战术。
以前在裴书卿跟前装柔弱那一招已经无用。
时烈见她起身要走,有些错愕,“那,你可否……”
“什么?”
“没什么,宋姑娘慢走。”时烈想说什么话,但却又被压下去。
宋殃转身离去。
等她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,时烈才关上门转头看向轻靠在床榻上的裴书卿。
他有些不解,“主子,你可从未醉酒晕过去。”
在裴书卿娘忌日这天,裴书卿总会喝不少酒。
柳云姝总是会出现宽慰她,但裴书卿总是让柳云姝离开,今日让时烈送她离开倒是首次。
虽说不明,但时烈还是做了。
他发觉裴书卿不在亭内,便觉着他定是对宋殃做了什么。
至于是什么,便不知了。
“你还记得当年的多少事吗?”裴书卿陡然开口。
时烈自然是清楚。
他是从小就跟在裴书卿身边的,看着裴书卿从一个日日脸上带着笑的人,变得冷漠。
无非是因为裴书卿的娘。
那件事对他打击过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