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照清苓的吩咐,宋殃已经缝好衣裳。
有人专门来取衣裳,宋殃认得那人是清苓先前带过来的一位宫女,把衣裳交给宫女后,宋殃便回院内休息。
这几日虽有休息,但还是有些累人。
宋殃躺在软塌上阖眼。
没过多久,她听到有人猛地推开门,把她整个人从软塌上拽下来。
她还未醒,便听到一怒喝声压下来,“宋殃,这便是你给本公主绣的衣裳?”
衣裳被扔在宋殃跟前,让她清醒几分。
宋殃拿过那件衣裳,细看了几眼,疑惑抬眸看向清苓,“公主,这衣裳有何问题?”
她现在还有些迷糊。
被人从床榻上拽下来,她这小身子也有些受不住,腰那儿有些疼。
“宋殃,本公主看你是居心叵测,居然在衣裳里面藏针。”清苓冷着眼,抬高嗓音生怕人不知道。
藏针?
这怎么可能?
宋殃绣完衣裳就把针放入盒中,为了确保没有掉针,宋殃都会数一下盒子里的针,无误之后才会送给清苓。
清苓见她愣住,随后道:“腰后侧,方才本公主换衣裳时便被这根针扎了,宋殃,你胆敢谋害本公主,你可知罪!”
这是大罪!
至少也要被关入牢里受苦。
春莺见状冲到宋殃跟前跪在地上,朝着清苓磕头:“公主饶命!表姑娘是绝对不可能做这件事,这其中定有误会。”
“衣裳是她亲自交给本公主的人,再交给本公主换上,你是觉得本公主的人有问题,还是本公主有问题?”清苓眸光沉了沉,身上散发而来的压迫感打在春莺身上。
不管如何回答,都是死。
春莺颤抖着身子,眼前都变得模糊一片。
如何是好啊!?
二公子临走前的交代,春莺是完成不了的。
不如——
说是春莺干的。
至少宋殃还不会吃苦受罪。
宋殃在春莺抬眸的那刹那,伸手把她从地上拉起来,朝着清苓开口:“公主,我的针线盒都是有数的,一根不少,而且这根针太粗,与您衣裳上的针线不符合,不会是我放得。”
在此处,春莺也是为数不多对她尽心尽力之人。
虽说是裴颂安派来,有监视之意。
但也是尽心。
清苓面色一冷,“那你的意思是本公主有问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