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最近柳应辉之事让她窝火,想找个发泄地。
正巧听到此事,更觉着宋殃跟柳应辉在外头寻的那个小贱人很像。
她无法去找那个小贱人,只能在宋殃身上发泄一番。
但此刻却又无法对宋殃动手。
柳夫人不愿对宋殃低头,一甩袖朝着外头走去,“宋殃,你最好收好你那些小心思。”
“夫人慢走。”宋殃送着她离开。
柳夫人的脚步很快便离开。
宋殃转身看向春莺那红肿的脸,脸上多了几分心疼,“你无需护着我。”
上次事后,宋殃便无法对春莺心冷。
虽说是裴颂安之人,但也是贴心对宋殃。
“奴婢是照顾表小姐的,这些都是应当的。”春莺扯起一抹笑,但因太痛,嘴角都有些抽搐。
“先涂药吧。”
宋殃拉着她做到一旁,找到方才屋内随时背着的一些药。
春莺瞧着宋殃要给她上药,受宠若惊,“表姑娘,奴婢自己来就好。”
“没事,我给你上,你自己也涂不好。”宋殃淡淡一笑。
那是最真挚的笑,没有添加半分算计。
春莺只能乖巧的坐在那,她眼前所瞧见的是宋殃尤为认真的一张脸,被微微打进屋内的几缕光映照着,更为漂亮了。
外头,也有人瞧见这一幕。
那人身边也站着一人,看着宋殃与先前截然不同的脸,忍不住开口:“主子,您还要看多久?马上要去上朝了。”
“没看。”
裴书卿敛眸,转身朝着另一边走去。
时烈立即跟上裴书卿,站在他耳边不由说着:“不过宋姑娘方才的样子跟以往都不太一样,比先前也更好看些。”
“让你盯着她,你瞧见的便是这些?”裴书卿冷冷扫了他一眼。
“主子对她心存疑虑,但我见宋姑娘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……”时烈还想说,但对上裴书卿那双森冷眸光,不敢吭声。
裴书卿大步朝着裴府外走去。
宋殃的心,倒是比裴书卿遇到的不少人要复杂。
她到底是什么心思?
裴书卿想知晓。
……
另一边,柳云姝所在的院子内。
柳夫人急急忙忙走进,看着躺在软榻上的柳云姝,眼角不由得滑下一抹泪,“我们母女俩还真是命苦,都遇到这种小贱人。”
越说,她内心对宋殃的愤恨越多。
都怪那个该死的小贱人。
柳云姝微微睁眼,嗓音带着虚弱,“娘,都是我的错,我没护好孩子。”
“那贱人还说她瞧见我打死那仆人之前抱着的罐子,云姝你知晓里面有什么?”柳夫人想到宋殃先前跟她说的那几句话。
事情的来龙去脉,她要清楚。
柳云姝一怔,不由得咬唇。稍稍用力,一抹血色从唇间溢出。
宋殃果真是知晓了。
但她又该如何跟柳夫人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