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书卿低眸继续看着书,轻启唇,“随她去。”
“好。”
“……”
宋殃回了院子内,率先做的便是开始绣衣裳。
一旁的春莺看着宋殃,总觉着有些不对劲。
明明屋子还未修缮好便要回来,方才她也瞧见宋殃似乎跟裴书卿有些不愉快。
但宋殃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。
她也不敢问。
连着好几日,宋殃都只在屋内绣着衣裳。
而在屋子的不远处,一人站在那,微风带来的落叶轻抚过他的肩头,随后飘飘然的落在地上。
他的身旁,时烈开口:“您最初是要避着表姑娘,怎么还来此处了?”
那日裴书卿听到宋殃离开后,便没过多久回了院子。
还看了宋殃住的屋子好几眼。
这几日还会来看宋殃。
时烈觉着二人生了矛盾,但裴书卿却对宋殃的举动过于奇怪。
“颂安让我护着。”裴书卿给了个借口。
“在裴府内,表姑娘能出什么事?”时烈倒是没有圆润的说话,而是不解府内不会出事,裴书卿却还来。
该不会是……
不可能。
裴书卿向来清心寡欲,他最在意的便是裴颂安。
应当真的是因裴颂安才来看宋殃。
“时烈,最近你倒是话多。”裴书卿转身,冷眸扫了他一眼。
时烈立即跟上他的脚步,一边道,“属下只是担心您。”
“有何需要担心?”裴书卿皱眉,倒是不解。
“也许是属下多想了。”时烈不应该觉着裴书卿会对宋殃有其他心思。
先前京城那么多女子想要与裴书卿在一起,都未曾见他动容。
怎会因宋殃出现有了心思?
裴书卿眸光暗了下去,快速离去。
等他走后,宋殃放下手中的针线,目光落在裴书卿消失的地方,勾唇,“抱歉了裴丞相,我的法子还有很多呢!”
有退有进,才能把握人心。
裴书卿的出现,便让宋殃知晓之前的举动是奏效了。
他不厌恶宋殃。
说不准他的内心已经被宋殃牵绊住,只是他还未有所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