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夫人可要保护好身子,常常来这里也伤身。”宋殃嘴角挂着笑,朝着她说着。
明明是关切的话,柳云姝却听出嘲讽。
当然,她也没听错。
就是嘲讽。
即便没发生关系,这样玩也是伤身子的。
柳云姝攥紧手,沉着脸道,“宋姑娘知晓这般多,可是有过?”
“我还未嫁,怎会有?”宋殃眼底的笑意更浓。
嘲讽更深。
她跟柳云姝不一样,柳云姝嫁人,即便发生什么别人也不会说。
闻言,柳云姝瞬间被气得恼火。
她怒视着宋殃,上了马车,一路回到裴府内。
本来柳云姝还在担心忆京的事,现在只剩下恼火。
刚回到府,便撞见回来的裴颂安。
裴颂安瞧着三人一起,倒是有些好奇,“哥,你们去了何处?”
也不知为何带上柳云姝。
让宋殃跟裴书卿增进关系也好。
“她去了艺馆。”裴书卿目光轻扫过柳云姝。
裴颂安的脸色陡然一变,怒视着柳云姝,“你去艺馆?!”
京城只有一家艺馆。
便是柳云姝所去的。
有钱人家自家就会请人来唱戏歌舞,没钱人自然也是请不起,那家艺馆自然是人人尽知。
“那又如何?”柳云姝看到裴颂安恼火的样子,也是不服输。
两人关系本就不好。
吵架的事也不算少。
“柳云姝,你真是把裴府的面子都给丢尽了!”蓦然,裴颂安似是想到什么,声音更大,“那六百两是你去艺馆的银子?”
这件事裴颂安也很恼火。
宋殃辛辛苦苦管理账房的事,柳云姝却出去借钱,到裴老太太那边却无法做主,宋殃最后还得拿银子。
虽说那是裴府银子,但裴颂安觉着宋殃受了不小委屈。
五百两,全花在艺馆之人身上了。
真叫人……恶心!
柳云姝也察觉出裴颂安对她的厌恶,心里也是更气,“那又如何?裴颂安,你与我成亲这么多年可曾碰过我,如今还带回来一女子,还要与她成亲,可否想过我?”
这么多年,她心中也有怨气。
郁结堵在心口,迟迟无法缓解。
裴颂安却冷嗤声,冷冷看着柳云姝,“你为何嫁给我,难道你心中不清楚?”
闻言,柳云姝怔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