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“哐当”一声倒下,扬起一阵灰尘。
工坊内,账簿散落一地,纸张已经泛黄,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。
沈青黛捡起一本账簿,最后一页写着:“建宁三十五年,供漠北铁器三千斤………经手人:裴府管事。”
裴惊竹看到这行字,脸色骤变,捏碎了手中的茶盏:“我府中从无此人!”
就在这时,梁上突然撒下迷烟,整个工坊瞬间被烟雾笼罩。
众人咳嗽着,视线模糊。
蒙面人如幽灵般持刀逼近,声音沙哑:“裴相贵人多忘事——您七年前的冬衣还是老奴送的。”
沈青黛和裴惊竹对视一眼,心中充满了疑惑。
……
裴府库房,堆满了各种杂物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。
沈青黛身着一袭斗篷,在积灰的樟木箱里翻找着。
终于,她找到了七年前的狐裘大氅。
她轻轻抖开大氅,夹层中掉出一封密信。
“腊月初八子时,开永定门。”
沈青黛念出密信内容,字迹与裴惊竹的奏折批阅如出一辙。
“有人模仿我的笔迹十年。”
裴惊竹脸色阴沉,将密信对着烛火,发现这纸是御书房特供的洒金笺。
五皇子得知此事后,愤怒地砸了砚台:“查!给朕把老鼠窝掏干净!”
一时间,整个京城暗流涌动,各方势力都在暗中调查。
……
清明时节,细雨纷纷扬扬,如牛毛,如细丝,如泣如诉,湿透了扬州方家老宅的苔阶。
沈青黛撑着一把油纸伞,伞面上绘着淡雅的兰花,在雨中缓缓推开那扇尘封二十年的闺房门。
门轴发出“吱呀”的声响,在寂静的院子里回**,仿佛是岁月的叹息,诉说着往昔的故事。
屋内弥漫着一股陈旧而腐朽的气息,蛛网如细密的银丝,垂挂在妆台、房梁各处,仿佛岁月的封印,锁住了曾经的繁华与秘密。
沈青黛轻轻走到妆台前,抽屉上落满了厚厚的灰尘,她伸出手,手指微微颤抖,小心翼翼地拉开抽屉,里面躺着一双她周岁时的虎头鞋,鞋面绣工精美绝伦,一针一线都饱含着母亲的爱意,鞋底绣着“宛娘”二字。
看到这两个字,沈青黛的眼眶微微泛红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心中涌起一股复杂而酸涩的情绪,那是对母亲的思念,也是对身世之谜的迷茫。
突然,床板发出“吱呀”的声响,沈青黛一惊,转头望去,只见暗格里滚出一本《育婴录》续篇。
她急忙上前,蹲下身子,捡起那本泛黄的书,翻开书页,上面记载着一个更骇人的秘密:“建宁元年三月初七,沈登达抱裴氏婴孩入府,换走秋心所生女。是夜暴雨,宛娘血崩而亡……”
沈青黛的手剧烈颤抖着,书差点从她手中滑落,心中掀起惊涛骇浪。
还没等她缓过神来,院外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。
她脸色一变,迅速将《育婴录》藏好,抱起襁褓中的幼子,退至枯井旁。
井壁青砖上刻满了裴氏族谱,在黯淡的光线下,沈青黛的目光扫过那些名字,末尾赫然添着她的生辰八字。
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恐惧,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?自己的身世为何如此扑朔迷离?像一团迷雾,怎么也驱散不开。
……
裴氏宗祠内,烛火摇曳不定,光影在墙壁上跳动,映出几分诡异的氛围。
七位族老颤巍巍地跪在蒲团上,神色凝重,脸上的皱纹如沟壑般深邃,仿佛刻满了家族的沧桑与秘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