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臭小子,你属狗的不成?竟然咬人!”她气得一脚踩在陆晏辞的脚背上,旋即转身,大步离去。
望着谢晚凝愤然离去的背影,陆晏辞抬手摸了摸唇角的鲜血,却不觉失笑出声。
他刚刚是故意的。
此刻他的心里,是说不出的滋味。
有不舍,也有刚刚的喜悦。
不知站在原地多久,直到天空中下起蒙蒙细雨,他才恍然回神。
当陆家人得知谢晚凝不声不响地离开后,几个人脸上神情各异。
孟静娴和陆时歆不觉对视一眼,心下都奇怪,谢晚凝怎么突然就走了。
但见陆晏辞有些失落的神情,她们二人又似乎明白了些什么。
她是走了。
但陆晏辞也仿佛跟着走了。
此时,唯有陆伯商面露担忧道,“自从五年前,她假千金的身份被揭穿,她在谢家便一直如履薄冰。”
想起昨天,谢韵锦那想吃人的眼神,孟静娴言道,“昨天她把谢知行揍成了那样,谢韵锦定然不会轻易放过她。她此番回谢家,怕是没好果子吃。”
闻言,福伯忍不住有些心疼起谢晚凝来了。
他听说了,谢晚凝为了救他,险些丧了命。如今他还能活着,多亏了谢晚凝。
于是他提议道,“老爷,夫人,不如,让我去谢家吧。万一谢家人敢欺负谢大小姐,我就算拼了这把老骨头,也要救下她。”
陆伯商:“不可。”
孟静娴:“不行。”
这时,陆时歆言道,“福伯,您都多大年纪了,难道还要去为谢晚凝拼命吗?既然她自己敢回去,就说明她肯定有面对危险的勇气和对策,我们在这里为她瞎操心什么呢?”
陆时歆的话,倒是提醒了陆晏辞。
是啊,她既然选择此时回谢家,那她一定有应对之策。
他应该相信她。
随即,他对福伯道,“福伯,你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,还是要好好休息。”
福伯微微叹气,感叹自己的人老了,不中用了。
这时,陆伯商又道,“我会派人多注意谢家的情况。谢晚凝对我们陆家有大恩,我们不能对她不管不顾。”
说完,他又对陆晏辞道,“阿晏,你先同我去书房。”
“好。”陆晏辞应道。
见父子俩走了,孟静娴忙拉着陆时歆到一边,悄声嘀咕着。
孟静娴疑惑地问,“歆歆,你哥和她,是不是吵架了?所以她一声不吭地回了谢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