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没人注意到,陈默每一次看似平常的吞咽,咽喉深处都有一丝极其微弱、几乎无法察觉的寒气掠过。
那是他强行催动仅存的一丝本源內力!
这力量远不足以支撑他施展任何超凡手段,却在他强大的精神控制下,精准地作用於入口的液体。
酒液入喉的瞬间,那缕微弱却精纯的寒气便如同最灵巧的织网,瞬间包裹住酒精分子。
寒气並非冻结,而是以一种玄奥的方式高速震盪、分解、中和!
同时,陈默的皮肤毛孔在极其微小的尺度下舒张,体內水分在寒气引导下高速循环,
將那些被瞬间分解转化、失去了刺激性的液体成分,化作无形无色的水汽,
悄无声息地透过毛孔、呼吸排出体外!
整个过程快如电光石火,发生在身体最微观的层面。
在外人看来,他只是平静地喝著酒,速度不快不慢。
一杯喝完,他脸色如常,眼神清明,甚至拿起桌上的纸巾,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並不存在的泡沫。
而对面的光头,已经喝得满脸通红,额头青筋暴起,眼神开始发直。
他那座啤酒塔,肉眼可见地下去了一大半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。
陈默面前,空酒杯换了一个又一个。
他始终保持著那个固定的节奏,倒酒,小口喝,放下杯子,擦嘴。
动作流畅,神態自若。他的脸色没有一丝变化,呼吸依旧平稳悠长,
眼神深邃平静,仿佛喝下去的不是足以放倒一头牛的烈性黑啤,而是最普通的白水。
反观光头那边,速度早已慢了下来。
他喝得满头大汗,动作变得迟滯,眼神涣散,身体开始摇晃。
他那座塔,只剩下浅浅一层底。
棒球帽男和其他同伴脸上的囂张早已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惊愕和难以置信。
他们看著陈默,像是在看一个怪物!
当陈默喝下最后一杯,轻轻放下空酒杯时,光头那庞大的身躯终於支撑不住,
“噗通”一声,像个破麻袋一样栽倒在地,烂醉如泥,人事不省。
他面前那座塔,还有大约四分之一的酒液在晃荡。
死寂。
整个卡座区域陷入一片诡异的死寂。
震耳的音乐似乎都成了背景板。
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那个依旧挺拔站立、仿佛只是刚刚品完一杯清茶的东方青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