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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酒店的时候,房间没有开灯,窗帘半掀,甲板的霓虹从缝隙里打进来,像一块一块破碎的玻璃,照在地毯上。
我没有脱鞋,也没有关门,就那样倒在床边。
凯特电话也不知道为什么打不通。经理对此也含糊其辞。
空调嗡嗡地响着,走廊的门牌在风里轻轻晃着,发出一点一点细碎的碰撞声,听得人心烦。
“你在这里等我。”,她最后说的那句话。
我想打电话,想回展馆再找一次……但我知道,这种事一旦错过那几分钟,后面就是漫长的、徒劳的补偿。
我捂着眼睛靠在床头。
……
……
半夜。我在床上看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,意识逐渐模糊。
“咚。”
一下,很轻。
有人敲门。
我睁开眼,身体瞬间绷住。不是幻觉。是实打实的敲门声。
我盯着门的方向,等了两秒,又是“咚”的一声,像猫爪轻轻挠门。
不,不对劲。
我走了过去,拉开门。
门外空无一人。
走廊尽头的壁灯一闪一闪,地毯延伸得很长,风从紧闭的窗缝灌进来。
我又出去试图找到敲门的人,走了几圈毫无结果。
我站在门口呆了很久,试图说服自己那只是幻听
……
……
但我知道那或许不是。
第二天一早,我找到经理,要求看昨晚的走廊监控。
屏幕上的画面卡顿不清,但我一眼就认出了她。
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