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懂个屁。”
李长儒狠狠瞪他一眼。
“看在你还算勤谨的份上,赏你一条活路,你自家想死,我自己走便是。”
长随也怕死,一咬牙,决定跟李长儒逃命,到底心里还有一丝愧疚,下城墙扭头往城外看了一眼。
“老爷……您看那些乱党?”
乱党有什么看的,等下悄悄摸出城,还怕没有乱党可看。
李长儒没理他,闷头往前走,却被长随扯住袍摆,一时间竟挣脱不开。
该死的狗东西!
李长儒大怒,回头怒目而视。
长随却指着墙外,颤声禀报。
“是镇北王,镇北王回来了!”
长随没有看错,杨策的确回来了,而且是旌旗招展,铠甲鲜明回来的。
“王爷,距离乱党不足五百步!”
“号令全军,杀!”
乱党正准备对郡城发起新一轮进攻。
赵达眺望着城墙上越来越少的守军,志得意满,仿佛下一秒他就可以进驻郡府,黄袍加身。
山东郡要良田有良田,要关隘有关隘,据守山东便可剑指京畿。
不出三年,这天下便要改姓赵!
“哈哈!”
赵达越想越得意,猛然一挥长刀。
“冲!”
“不计代价拿下郡……”
进攻的命令还没有说完,身后传来一片哗然。
“首领,不好了,那那那那镇北王杀来了!”
“是卢宽!卢宽叛变了!”
卢宽的确在杨策身边,他标志性的丈二长予散发着沉沉的死亡气息,令人胆寒。
五千朝廷精锐,加卢宽手下万余乱党,不对,现在该叫义士。
人数不足乱党一半,但武器装备,士气都不是乱党那群乌合之众可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