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君润在自己办公桌上看见了韩尘霄的报告,他猜是行政不小心送错了,还回去之前,随意翻了翻。
在看见韩尘霄报告的诊断结果时,华君润被当头棒喝愣在了原地。
顾不上隐秘,他第一时间在公司联系了梁勤文,质问他怎么回事。
梁勤文身边的那些男的女的,连他自己都未必清楚有没有病。
因此华君润一早就和他交代过,灌酒、戏弄甚至扒光了殴打都可以,但邱芜澜还要用韩尘霄,在她厌弃他之前绝不能让韩尘霄沾毒沾黄。
梁勤文被华君润问得大脑空白,连连否认。
他确定自己没有给韩尘霄找过女人,就是第一次拍韩尘霄艳照,都没有口对口的接触,只是找了两个女的搂抱他而已。
“哥,我绝对没有,我发誓。”他的语气打颤,韩尘霄得了病,那邱芜澜岂不是也……这可是母婴传播的病,邱芜澜还没有孩子,要真得了,那就是直接断了她子孙后代,他是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!
华君润咬牙,“你没有,你手下那些人有没有?”
“这个、我……”三个月,近一百个日夜,他没法确保每分每秒都在他掌控之中。
“立刻去问!”华君润低吼着挂断了电话。
他焦躁地在办公室踱步,自回到秋叶以来不曾出现过的灼痛感攀爬上了脊背,好似被粘稠的火舌不停舔舐肌骨,烫得他想要嘶吼呼救。
他坐不下来,抓着身边可以倚靠的器具。
眼前是刺目的白光,像是拍摄时的影视灯,打得他什么也不看见。
两只眼球在强灯的直射下烫得仿佛化成了脓水,从眼眶中缓缓流下。
他毁了芜澜、他害了她,她永远都不会原谅他。
“听说了么。”
有窃笑声从华君润身后路过,似远似近,他丧失了方向距离的感知,那声音很清晰地传进了他脑海。
“邱总这次出差要带韩尘霄呢。”
“哇哦,邱总不是不搞办公室恋情的么。”
“听说是韩尘霄缠着要去的,我还听说……他不去塔丝纳,就是为了逼邱总和他在一起,要是邱总不同意,他以后就撂担子不干了。”
“我天,这种男的好可怕。这还不解约,等着以后他用跳楼来威胁么?”
“可怕是要分人的,换成没钱没家世的普通女孩,他会这么疯么?我倒是觉得他蛮聪明的,平常塑造了个勤勉刻苦的人设,现在为了爱情抛弃事业,恋爱中的女人哪个不感动?”
“算了吧,邱总可不是恋爱脑,她什么好的没吃过?别说感动了,恐怕只会糟心。”
“那又怎么样,她还不是同意带上韩尘霄了。”
出差……
华君润猛地惊醒。
他抓着报告出门。
或许还不晚,年末年初是最忙的时候,他们或许还没有……他必须将事情告诉芜澜,不能再让他们接触下去!
“艾滋?”
然而,邱芜澜怔忪的表情给了华君润重重一击,打碎了他最后那点侥幸。
他退了半步,随即猛地上前抱住邱芜澜,与她深吻交缠。
血腥味在邱芜澜口中漫开,她尝到了华君润的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