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尾灵狐展现出的顶级天赋竟然与自己的祖先有关,这不禁让陈凡颇感意外。
鉴于六尾灵狐在阵法上的顶级天赋,陈凡在内心中已然做出了一个决定。
之前他将宫琼的阵法传承,传授给萱萱以及其他金龙的时候,都只是为了它们帮助自己布置空间传送阵。
但是金龙一族虽然掌握着空间之道,可是在阵法上的天赋并不高。
如果想让宫琼的阵法传承发扬光大,六尾灵狐绝对是最适合的传承者,甚至它未来在阵法上的都能超越陈凡!
顺着六尾灵狐尾。。。。。。
小满的笛声在晨光中缓缓流淌,像一条初醒的溪流,绕过石缝,穿过草根,轻轻拍打着山村的每一寸土地。他不知道这支曲子有没有名字,也不知道它是否完整,但他知道,这是他心里最想说的一句话??简单、笨拙,却带着某种不容忽视的执着。
林晚走后第三天,山谷里的雾气开始有了形状。不是寻常那种随风飘散的薄纱,而是凝成一道道螺旋状的纹路,在空中缓慢旋转,仿佛有看不见的手正在书写某种古老的文字。村里的老人们不敢出门,他们说那是“天语降世”,是天地之间在重新校准秩序。孩子们却不怕,他们在雾中奔跑,伸手去抓那些闪着微光的轨迹,笑声清脆得像是敲击玉石。
而小满只是静静地吹着。
他的指尖已经不再颤抖。那支阿澈留下的竹笛,起初触手时还带着一丝冰冷的疏离感,如今却温润如骨血相连。每当他将唇贴上吹口,就能感觉到一股细微的脉动从笛身传来,像是回应,又像是引导。有时他会突然停下,歪着头倾听??别人听不到的声音,在他耳中却清晰无比:那是地底深处传来的低鸣,是云层分裂时的叹息,是远海波涛与岛屿心跳之间的对答。
他知道,地球正在学着说话。
可他也开始做噩梦。
梦里没有声音,只有一片漆黑的深渊,中央悬浮着一颗巨大的眼睛,瞳孔里映出无数个自己,每一个都在吹笛,每一个都满脸是血。那眼睛不眨,也不动,只是静静地看着他,直到他喉咙撕裂,笛声戛然而止。每次惊醒,他都会发现枕头湿了,分不清是汗还是泪。更奇怪的是,屋外的植物总会在那一夜疯长,藤蔓爬上窗棂,叶片上浮现出类似符文的纹路,第二天清晨却又悄然褪去,仿佛从未存在过。
第四天夜里,秦岳悄悄来到山村。
他没穿军装,也没带任何探测设备,只背着一个破旧的帆布包,拄着一根金属拐杖,脚步沉重却坚定。他在小满家门外站了很久,听着里面断续的笛音,眉头越皱越紧。终于,他推门进去。
屋里点着一盏油灯,火苗摇曳不定。小满坐在床边,手里握着竹笛,双眼空茫地望着天花板。
“你听见了吗?”孩子忽然开口,声音很轻。
秦岳一愣:“听见什么?”
“她在哭。”小满说,“那个岛上的她……一直在哭。不是因为疼,是因为没人听懂她。”
秦岳缓缓坐下,从包里取出一台微型共振仪??那是周砚亲手改装的原型机,能捕捉到普通人无法感知的次声频段。他打开开关,仪器屏幕立刻泛起涟漪般的波纹,随即锁定一段极其微弱但规律异常的音频。
“滴……滴……哒??哒……滴……”
婴儿啼哭的节奏。
可在这之下,还藏着另一层信号,像是被层层包裹的密码。秦岳调高增益,耳机里骤然响起一声尖锐的嘶吼,仿佛千万人在同时尖叫,又瞬间归于死寂。
他猛地关掉机器,呼吸急促。
“你怎么会知道这个?”他盯着小满,“这频率三个月前才首次被捕获,连共感理事会都还没公开……你是怎么‘听’到的?”
小满低下头,手指摩挲着笛身上的裂痕:“它来找我了。每当我吹错一个音,它就会靠近一点。它想要学会我的声音,就像我想学会它的。”
秦岳沉默良久,终于叹了口气:“你知道阿澈最后做了什么吗?”
小满摇头。
“他不是‘牺牲’了。”秦岳低声说,“他是自愿解体??把自己的意识打碎成最基本的谐波单位,融入地球神经网。那过程持续了整整七天。我们监测到他的脑电波到最后还在试图组成旋律,哪怕身体已经化为光尘。林晚说,他最后一句话是:‘让它们听见温柔。’”
小满抿着嘴,许久才问:“所以他现在……在哪?”
“无处不在。”秦岳望向窗外,“风里,雨里,孩子的笑声里。只要你愿意听,他就一直活着。”
房间里安静下来。
油灯忽明忽暗,影子在墙上拉得很长。突然,小满抬起头,眼神空洞却精准地“盯”住了秦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