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奈何数量眾多。
一时也陷入对方的人海战术之中,难以脱身。
而且。
兵潮里,时不时还会杀出几个筑基境的將领。
同时也有金丹境的修士对他们进行掣肘。
隨著时间推移。
那些解决了邪修的士兵也朝著几人的位置靠近。
防线收缩,人从四面八方杀来,树上,竹后,小规模的阵法轰杀,事先布置的陷阱等等等。。。
让七人举步维艰。
本就血战一夜,早已是强弩之末难穿镐素,百战之將尤且力衰。
更何况最强战力的阮重,还要分心护著手上的婴童,根本无法彻底发挥自己的实力。
他们在密林中前行。
好似汪洋里的孤舟。
於绝境之中拼杀,一条血色的路,在月下渐渐清晰。。。
许閒早已不记得自己杀了多少人了,衣服已被敌人的鲜血浸透,麻木的挥舞著且慢。
身后的路上,儘是尸骨,可是眼前的人潮,却好似无穷无尽。
比起之前与修士间的廝杀,眼下的杀伐理论上来说,才是真正的战爭。
死亡。
不停的死亡。
无休不止的杀戮。
这就是战爭和打架的本质区別。
人太多了。
便是双方实力差距很大,可这样下去,他们这些也得被这些甲士给活活耗死。
可是他们別无选择。
要么杀出去,要么死。
仅此而已。
山巔上。
老將閔然就这般静静的注视著这一切,嘴角始终噙著不屑和戏弄,似乎这些甲士的死,於他这位將军毫无关係一般。
世人常言。
为將者最最爱兵。
尤其是久经沙场的老將。
可显然。
眼前的閔然绝非如此。
他很享受。
享受战爭给他带来的视觉衝击,尤其是那震天的杀喊声,听在耳中,格外安心,莫名的寧静。
就好像。
他听的是一曲战爭的交响乐。
须时。
一哨兵登山,稟报导:“大元帅,血魔窟的人,都解决了。”
“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