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披风随手一扔,后面和他一起策马飞奔回府的秦羽慌忙接住。
黑金色换了花纹依然华丽的衣袍,踏入暖光,箫景戎定定看了她一会,漫不经心拍去肩头浮雪,走至床前。
他相当恶劣道,“你早起来一日,本王就多禁你一日吃食。”
“清粥小菜,也是对王妃的身体好。”
箫景戎!
狗男人,狗男人,狗男人!
她要闹了,她真的要闹了!
太医看得懂脸色告退。
剩下的人,眼底无论是是什么情绪都暗藏一抹关系。
箫景戎双手指尖冻得发红,一看就是没带手套临时骑马回来的。
少女心尖颤动。
她呼地就松下气,靠在身后的小鱼干垫子上,闭眼对身后秦羽大喊,“去拿个暖炉来!”
秦羽错愕,下意识看向主子,然后乖乖听从吩咐去拿。
柳依依清甜的声音,又问,“王爷用膳了吗?”
“还未。”
箫景戎拉张椅子大刀阔斧坐在她窗前。
柳依依仰头看着春花,“叫厨房送晚膳来,我记得小厨房内有些腊月的年货,还有剥好的冬笋,再煮个腌笃鲜。”
春花劝道,“小姐,您身体,现在还是喝粥保险。”
哎呀,笨蛋!
她偷看楚昭王,男人正似笑非笑看着她。
“王爷还未用膳,妾身不喝总好了吧。”柳依依无奈,只好说完。
男人细长的眸子微微撑开,“你……”
柳依依索性抛弃心中一丁点的羞怯,正气凌然道,“王爷之前说,有空就来朝露阁用膳。”
“妾身今日没准备,自然要补上。”
“冬日天凉,休憩前喝碗腌笃鲜,再合适不过。”
她满眼赤诚。
箫景戎一时不察,顿在这副眸子中,点点头算应下。
柳依依重新躺会小软垫,双手交叠在被子上,扣着指甲玩。
若有人能看到她低下的脸颊,一定会惊呼一声,是不是发烧了。
过去,家中从上到下,都说她没有女儿样,性子看似懒惰,实则太莽太烈,听不得别人话。
柳依依重重吐出一口气。
骄傲地想到,现在看来,她也不是这么不知好歹的人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