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啊,我再也不这样了!”
这句话响得门口十八也听见了。
他发间银色坠子晃动。
面瘫脸,嘴角上扬百分之二个像素点。
太好了,王妃醒了。
宫中来的太医是位德高望重的张太医。男女之防,他在帘子后面给柳依依诊脉。
少女紧张地盯着他,这可是关系到自己这几天伙食的大人物啊!
脉象诡异离奇。
张太医在太医署干了一辈子,按理说王妃这会该准备准备处理后事了?
他实在没想通,面前这个一手喝粥一手唆糖醋萝卜丝的女人,哪看上去像要入土了。
他摇头,还是自己医术不精吧。
“太医,妾身几时可以下床,好吃好喝啊?”
柳依依眼睛亮晶晶,期待地看着他。
虽脉把不出来,但昏迷的时候绝对是中毒了。张太医看到她表现就知道她肚子什么坏主意。
他顺着胡子,笑眯眯道。
“王妃这症状,需要静养啊,最少,半个月吧。”
“半、个、月!”
“不是刚才还说五六天吗!”
柳依依着急了,半个吃小菜米粥,能把她脸喝黄。
“小姐!”春花不赞同看她。
柳依依未扎发,柔顺的长发全部散在后面,狂甩,不要不要。
“最少十日!”
有了半个月珠玉在前,十天,柳依依勉强可以接受了。
她唉声叹气,在木盘上小口喝粥。
粥炖煮软糯,一看就知道是上等小米,喝下去十分暖胃。
青绿色小碟中的萝卜丝只有一点点味道,分量也很少。
她珍惜地嗦嗦嗦。
太医看完,要告退之际。
阴冷天色下。
只听到靴子声,和男人过度劳累略微嘶哑但掩盖不住其磁性的嗓音。
“柳依依,让你老老实实躺半个月就这么难吗?!”
三人回头,冒着霜雪从皇宫赶回来。
他披星戴月,发间和睫毛上都点着雪珠,窗外月光缓缓洒下,勾勒出独有的寂寥清冷。
男人眼皮冻得略有浅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