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应该是“我要捅死你”“不想死就快滚”之类的吗。
收到慕析的质疑,南惜用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,接着说道:“既然走了就别回来,我真恨不得把你的照片印成黑白色挂在墙上对着上香。”
南惜说这话的时候,语气和神态都是前所未有的狠毒。
像是淬了毒、像是被冰水浸泡,那种入骨的冷意让慕析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寒颤起来,尽管她什么都没有做过。
“……我明白了,小小姐,不会再误会。”
南惜浑身松了股劲,默默低下头来后撤两步,抬手揉着自己一直仰着而发酸的脖子。
慕析说:“进去吧,小小姐,早点休息。”
南惜站在原地不动仍在揉脖子,慕析别无它法也只好陪南惜一起在花园里站着。
夏夜的户外并不让人觉得凉,暖和的微风吹拂着她们的发丝,很宜人,难怪南惜不想这么快回去。
何况周围这些缤纷漂亮的花朵在夜色里也别有姿态,就是躲在暗处的蚊虫有些令人担忧。
南惜终于迈步打算进屋了,慕析跟在她后头。
才走了没两步,南惜突然停下来,害慕析差一点撞到她的背。
她转过头,忽然想起刚才慕析话语里的重点:“你说你要休假了?什么时候?”
“是的。我休假的时候,接送小小姐上下班的工作会安排好交给司机来做。”慕析微笑着,不过语气有些尴尬。“因为……我的易感期快要到了,嗯,大概就在几天之后,所以必须休假。”
是了,慕析之前跟她说过易感期还有十几天,现在又过了好几天,是该到了。
南惜点点头,回过身继续向大门走去,眼里却发出些莫名的神采。
慕析胆敢挑衅她,质疑她对她的态度是吧。
那可是要付出代价的。
虽然本来就已经打算那么做了。
第17章
慕析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。
南惜那几句“恨之入骨”“为什么要走”“对着上香”应该是给她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,以至于慕析晚上睡觉都辗转反侧、梦寐不忘。
早晨起床以后,慕析不出所料地感到头痛。
像是头骨上布满了细密的裂纹那样,疼得隐晦但是折磨,慕析的衬衫下面很快渗出冷汗,又被外面的黑西装遮住。
正准备走出房间,慕析又转回头,对着镜子看了一眼,果然嘴唇已经丧失了大部分的血色。
她只好从抽屉里拿出没用过几次的唇膏,抹上,好让自己看起来一切如常。
这点细节很快就被南惜发现。
南惜瞥她一眼,又瞥一眼,同时咀嚼着面包:“慕管家抹唇膏了?真是不常见。”
慕析头还疼着,但仍然对她微笑:“今天是第一次送小小姐出门上班。”
“噢?是为我涂的?”南惜饶有兴味地放下面包,戳了戳旁边同样在吃早餐的南楠,“听到了吗,慕管家多重视我。”
“对对对。”
南楠在看手机上的晨间新闻,随口敷衍了妹妹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