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个人不太方便。”余湘念又重复了一遍。
江别敛眉,“所以?”
“你想让我帮你——”
“今天不洗了——”这是余湘念能想到的唯一的解决办法。
他把水杯搁在岛台上,慢条斯理地晃到她跟前,手依旧揣在兜里,“那去洗把脸。”
她脸上的泪痕还没干透,“丑死了。”
“”余湘念凑过来,眼神很坚定,抱着他的脖子,整个人就靠了过去。
脸若即若离地蹭着他的脸,“那你也别想干净。”
她刚哭过,又吹了风,脸上的凉意很重,蹭过来的时候,却莫名像是引了火的棉线。
烧得他有些躁动。
他抱住余湘念,顺势倒下去,靠着沙发。
“别蹭了。”
江别呼吸贴过来,“要……起来了。”
“”她咽了咽口水,“草莓味?”
江别忽地闷笑了声,“你别告诉我,今晚就是为了你的草莓味?”
余湘念撒开手,“也不是很想。”
江别眼疾手快地把人重新捞回来,手环着她的腰,不断收紧,“快睡。”
*
接下来的大半个月,两个人白天的生活都挺寡淡的。
两点一线。
偶尔工作时候开个小差。
苏琳琳的咖啡厅碰个头,或者是偷亲一下。
晚上的生活就稍微丰富了一点。
江别买的那一袋子花花绿绿的东西也基本上被实践了一遍。
要说生
活中唯一比较棘手的,还是江悦。
隔周是就是五一假期。
江悦提前一晚就有所动作了。
晚上吃过晚饭,她没上楼。
反而把这些天在做的一些东西拿了下来。
余湘念在厨房陪江别干家务,等出来的时候,就看到江悦还坐在沙发上。
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镜,正在编织篮里面找东西,腿边堆着条条絮絮的一大摞。
江别给她递了杯水,随口问起江悦,“又在捣鼓手工活?”
江悦笑着,“闲着也是闲着。”
她撑开跟前的针织线团,织好的部分刚好撑满整个手臂那么长,看样子像是一个毯子。
很柔和的天蓝色,上面还带着一些点缀的玫瑰花。
“等我织好,再拿回来给你们。”江悦重新把毯子叠好。
余湘念捕捉到了关键点:“就楼上楼下的距离,我们自己去就行。”
“待太久了,阿呆在家里没人陪。”
阿呆是上次余湘念回去帮江悦找手机的时候,遇到的那只流浪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