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湘念坐在他的腿上,垂着眼没去看他。
相比之下,江别显得正经许多。
亲热过后,又恢复成了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。
他掐着她的腰,把人弄下来,自己则是往旁边挪了一些。
嘴唇还在泛着麻,余湘念反应慢半拍地捕捉到一些不正常。
光线昏暗,余湘念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,只能感受到压在腰际的力道。
一种很压抑的力量感。
她舔了下唇角,目光直白。
江别从阴影中侧目看过来,低睫睨着她,唇角还沾着殷红。
余湘念呼吸顿住。
紧张地看着他,甚至还在不自觉地往跟前迎。
他的耳尖染上一片绯意,喉结在急速滚动,余湘念看到这种反应像是得到了某种鼓舞。
江别却募地松开了手,重新靠回沙发上。
“江别,”心跳的更快了,她不自觉地想要强调:“我成年了。”
她把腔调拖得很长,声音里惨咋着鼻音,听起来有些可怜兮兮的。
放在沙发上的手机还在持续震动,片刻后又响起轻快的铃声。
这是医院的特殊铃声。
江别专门设置的。
用来监控林彬序的病情。
自从一周之前,他就已经收到了林彬序身体检查的报告。
恶性肿瘤。
足以压垮一个家庭。
余晖落下来,漏过浅色的窗帘打在她背后的那堵墙上。
奖杯和奖牌依旧放在橱窗里,却又无端被窗帘蒙住了所有的光亮。
他喉结滚了滚。
阳台外面的霓虹灯照进来,把他半张脸拢进黑暗中。
他声音沉下去:“所以呢?”
江别扯着笑,插科打诨地靠近,“我把你当妹妹,”
“你却想睡我?”
江别扯过手机,起身:“余湘念,我只是哥哥。”
他逆着光侧过来看她,“如果你拎不清自
己的身份,我们就分开住吧。”
余湘念感受着心里某种下坠感,她跟着起身:“江别。”
一想到几分钟之前他主动的亲密,余湘念就觉得头皮发麻。
他对她的态度,像是在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。
偶尔兴致来了,可以顺着她,跟她接吻,不喜欢了也可以随手扔掉。
江别应声停下,习惯性地转过来。
刚侧过脸,就被余湘念扇了一巴掌,“不用你赶。”
掌心还在发麻,她强装镇定地看过去。
月光照进来,衬得她面色更加苍白,“我自己会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