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湘念像是漂浮在海面上的浮木,没有着力点,只剩下窒息的局促。
江别像是察觉到了这一点,压在她唇角上慢吞吞地笑着。
“看来还得练”细细碎碎的空气从这个间隙进来,但他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。
又准备重新压过来。
余湘念抵住他,在他盛满笑意的注视下,慢吞吞地亲到他的下巴。
她渐渐往下,江别垂眼盯着她波光潋滟的唇色,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。
她笑着问他,“现在练。”
他低垂的眸子里印着她潮红的脸色,并没有要阻止她的意思。
她渐渐往下
最后,在他喉结旁留下了一个不小的咬痕。
一个黏糊糊的吻才得以终结。
*
雪天路滑,江别开得很慢,车里还放着极为舒缓的法国歌曲。
余湘念脑子逐渐放空。
连带着将上次跟南意有关的所有记忆都拉扯了出来。
自从白悦年受伤之后,南意就一直在医院陪着她。
毕竟伤的不轻,南意也就并没有多提她去酒吧幽会前男友的事。
母女俩其乐融融。
医院不大,平常去查个房的功夫,余湘念都能碰到南意。
余湘念没有刻意躲开她们母女。
反倒是南意,看见她跟瘟神一样,恨不得躲八百米远。
即使是真的碰到了,她也只会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过来。
也许那个眼神中是有愧疚的成分在的。
但余湘念知道,这其中,惧怕的感情更占上风。
余明谦年轻的时候就是个老实本分的人。
没多大的能耐,也只是一个管理层的上班族。
工资不高,但也足够一家人温饱。
对于南意如今再嫁的家庭比而言,之前的家堪比贫民窟。
南意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,就更不可能让现在的家人知道她以前的“黑历史”。
甚至还有个女儿。
所以,她只能对余湘念视若无睹,才能更好地保全自己贤妻良母的人设。
她偏头看向窗外。
后退的灯柱一绺一绺地打在她的眼睛上。
余湘念这才有些恍惚地反应过来,自己现在还在江别的车上。
江别把这方向盘,看上去心情不错,“不问问去哪儿?”
余湘念看过来的时候,已经换上了笑脸,“总不能去哥哥心里吧?”
江别回过头看路况,“这个称呼还是换一换。”
他轻啧一声,仿佛是深思熟虑过后的说法。
“以后换个场合能喊。”
他看过来,表情有些不着调,“现在就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