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该是罩门或者心脉这样重要的地方吧。
提到这个,凌灵叉起腰,得意洋洋道:“师父你绝对猜不到!”
雷征:“……”
不妙的预感。
她将头发捋到一边,露出白皙的后颈。
“看!”
她运起功,后颈处发出淡淡的金光。
“……”雷征伸出手颤抖地指着她,“孽徒!孽徒!”
夜里,凌灵伏在案前提笔给元黛浓写信,忽然有人敲响了院门。
她随手抓起衣服披在身上,一边走一边问,“谁啊?”
“是我。”小曼披着厚厚的斗篷,手里提着灯等在门外。
“怎么这么大雪还过来。”凌灵连忙把人迎回房间。
“我听说雷征师父带你们去吃酒了,怕你第二日醒来头痛,特意做了醒酒汤过来。”她说着,凌灵才发现她怀里还抱着食盒。
应该是怕露在外面会凉。
房间内一灯如豆,小曼蹙起眉,忍不住数落起来,“你在案边写字,怎么不将灯火弄亮些,这样多伤眼睛……呀!你怎么窗都不关,外面那么大的雪没瞧见么?”
凌灵现在仗着自己内功高深,过得越发精简,其实她不点灯也能看见,点灯不过是告诉别人她还未睡,方便有人找她。
她接过小曼的食盒,转移话题道:“怎么就你自己来了,行东师兄呢?”
提到雷行东,小曼脸上浮现一抹担忧,“他到了瓶颈期,半年前就闭关了。”
凌灵有点意外,“他说什么时候出关了吗?”
“他说明年春天……不会让我等太久。”小曼轻声回道。
凌灵愣了好半天,才反应过来,当初雷行东与小曼定下的三年之期,已经过了两年。
原来她来到这里已经这么久了。
时间过得真快。
小曼见她魂不守舍的模样,便知她是想到了蔺寒声。
“万事自有因缘,时间还长着,总有再相见的一天。”
凌灵低垂着眼睛,“可他一直避着我,又谈何相见呢?”
整整一年的时间,他都没有来找她。
甚至连句话也不给她带。
就算当时风声很紧,但已经过了一年,他就一点也不想她吗?
室内一时静默。
窗外风声雪声和在一起,案边的那盏残灯发出毕毕剥剥的轻响,最终叭嗒一声,彻底熄灭了。
小曼只是普通人,不像凌灵等人能在夜间视物,她过了片刻才适应突如其来的昏暗。
寒风裹挟着白雪从窗外涌进,凌灵微微转过头看去,抬起手,像是在接住落雪。
她的房间连碳火都没备,冷得连雪花进来都不曾融化。
雪色映在她无甚表情的脸上,看上去竟有几分寂寥。
转瞬即逝。
“不过也无所谓,”她轻笑一声,双眼明亮,澄澈宛如碧空,“都说缘分强求不来,可不强求又哪来缘分?山不来就我,我便去就山咯。”
她学了这么多,可不是用来坐以待毙的!
她手掌翻动,落进室内的雪花便好似凝在了空中。
紧接着,雪花纷纷折返,像是被一股奇异的力量送回了窗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