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伫立在玄关处,等身上的凉意全部散去后才悄无声息地踏进卧室。
中原中也睡得很熟,我跪坐在他的床边,借着窗外的月光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小蛞蝓。
即使这段时间中原中也并未主动出现在我身边,我对笨蛋小矮人的情况也了如指掌。
嗯嗯?这种事情不是简单的不得了嘛。
不提由某位好心人慷慨提供的各种监听设备,白鲸上到处都有我的眼线哦!
那天在教室里的情况再也没有发生过,像是让人疑心真假的梦境。
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好心学弟中*敦表示,中也学长心情不是很好的那一天,他曾看到过中也学长身后漂浮着的、黑红色的颗粒。
我垂下眼睫,中岛敦立刻慌慌张张接着说道:“之后我就没有看到过那种黑色的颗粒了!”
“嗯嗯~”我拍了拍小老虎的肩膀,表达了我无声的感谢。
我在月光下伸出冰冷的手指,又很快缩回来。
啊啊小蛞蝓真的是麻烦死了。
我将脸皱成一团,不情不愿地将手指伸到大衣里,半响才从怀里拿出。
我轻轻地将手指搭在中原中也的脖颈处。
手指下的心跳很是平稳。
是生命力生机勃勃的中原中也。
我收回手指,伸了个懒腰。
失败无数次唯一成功的药剂可没有在骗人哦!
我将自己埋到被子里。
只是森鸥外仍是一如既往地黑心且小气。
我默认了森鸥外在背后做的各种小动作,因此,为了保持进度,我去往港口黑手党的频率愈加频繁。
“太宰大人。”
只到我胸口的泉镜花引着我向前,在最后一道门前停了下来。
我顺势停住脚步,分出一点所剩不多的耐心给了这个比我和中也还要小的孩子。
虽然并不是我的本意,只怪玲每天唠唠叨叨无数遍强调孩子们的重要性。
泉镜花的脸上仍然没有表情,我却轻而易举地发现这个小女孩在紧张。
她握住手里的手机,半响还是开口道:“……太宰大人。”
“嗯?”
我将视线投向她。
泉镜花克制住自己移开视线的本能,鼓起勇气和我对视。
“您最近,来的太频繁了。”
啊啊,这孩子根本就不适合黑暗。
我避重就轻略开了这个话题,只是轻轻拍了拍泉镜花的脑袋。
“哟西哟西。”我的左手变魔术般从身后伸出,握成拳递到泉镜花面前。
“要猜猜里面是什么吗?”
我弯起眼睛,露出一个玲最喜欢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