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结果却是谢千里被丰泽的剪刀狠狠刺中。
还有瀛洲岛分析成顺尸身,谢千里句句切中要害,要是丰泽真是他派的,他怎会卖丰泽?
不像同伙!
两处嬴曦想不通。
门口的求见声将嬴曦思绪中断,来者是个稀罕的人,是他的侍卫长。他记得他那侍卫长,是大秦老牌贵族郎氏的宗子,被家族推荐入宫,能力属于中上,做事还算认真。
至于其他,前世短暂,扑在治国时间犹嫌不足,他对郎侍卫印象不深。
他来干什么呢?
——“陛下,臣来请罪!”
侍卫长响亮道:“臣的职责是保护陛下,可臣既没发现瀛洲岛装置弩机,也没挡住丰泽,还被英国公抢先护驾,狼狈地摔出数尺。”
“前些天陛下生病,没问责臣。”
“陛下病情好转,却仍赐臣醒脾糕,臣羞愧难当,请陛下责罚!”
侍卫长单膝跪在嬴曦跟前。
他黝黑高挑,眉眼细长,抬头诚恳地等待审判,眼睛黑得发亮。却在嬴曦未注意的刹那,越发加深了注视嬴曦的目光。郎侍卫赶紧低头。
嬴曦也没想到随意送出去一碟醒脾糕,居然让侍卫长联想到赏花宴行刺案。再度拨动嬴曦对丰泽行为困惑的同时,他淡淡安慰:
“谢千里十二岁从军,十七岁率轻骑夺城,二十二岁承袭了谢稷的军职爵位。他是帅才,也是猛将,输给他不丢人。”
没被问责,侍卫长确实暗中松了口气。
但一样话两样听,又有哪个年轻男人,能忍得了自己不如别人?
侍卫长带着懊丧倔强道:“臣会从此砥砺自己,让臣更堪大用!不会让类似丰泽这种情况发生!”
侍卫长话毕紧紧盯着嬴曦,试图竭力让皇帝相信。黝黑面容已经涨红了。
但皇帝的神思,却因为提及丰泽再度游离。
丰泽之事仿佛毒刺。
谁想杀朕?是否还有背后主使?
嬴曦越想越觉如鲠在喉。
遂指节轻敲桌面安排:“你去将丰泽所有信息,暗中查出来给朕,尤其关注他的异常。你们都是行伍之人,你又刚跟他们交过手,多关注关注他,也不为过。”
侍卫长茫然抬头。
每次皇帝的命令,他只能听个半懂不懂,想不通,这跟问责他是否有关系,但坚定道:“臣遵旨!”
——“陛下,这只小狼狗喜欢你啊~”
“咳、咳咳咳咳……”
***
两天来,嬴曦精神状态不佳,一直没听见甜统说话。
这会儿身体稍有恢复,甜统出现,就胡言乱语。
嬴曦呛得咳嗽:“你又在,乱磕什么?”
“没有乱磕嘛,我前些天还说陛下有小狼狗迷弟,他应该就是那只小狼狗。”
嬴曦纠正:“朕的侍卫长叫郎荀。”
“唉呀,郎郎苟苟都差不多。”甜统不以为然,还在跟嬴曦解释小狼狗的定义,“您可还记得,他在谢将军跟前多凶,平时多神气,可跟您说不到几句话就脸红。”
嬴曦哪有心思分析,郎荀突然变化的心理?
毕竟前世短暂,沉浸于公务,郎荀跟自己交流不多。
嬴曦微微锁眉,说不出什么滋味:“不能让他误会。如果郎侍卫有意,朕必须控制这种感情。”
甜统非常理解不了:“上次陛下说,不能因为公事跟谁好,小狼狗喜欢您纯属私情,您也不跟他好。”
嬴曦说:“朕不喜欢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