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人晕过去,谢知沧才一把将裴拜野脑袋套在刚刚寻到的布袋里,召来藏在暗处的几人,扛起就上了屋顶,一路悄无声息地飞檐走壁返回到知州府。
等到回到知州府的房间,谢知沧才发现裴拜野小腹上的刀伤已经晕染开一大片。
裴拜野一把扯掉脑袋上的布袋,看着谢知沧“嘶嘶”喘气,捂着腹部勾起一抹惨笑,“谢大人,谋杀皇后可是诛九族的死罪。”
他虽然想过谢知沧看他不顺眼,但没想到这人下手这么黑。以前剧情里,谢知沧虽然难缠,但到底是个正人君子的形象。
也正因如此,最后谢指挥使自刎于暴君尸体旁的桥段,才成了虐哭无数人的遗憾。
“我爹娘前些年就死了,其他的九族死得更早。”谢知沧看到裴拜野的伤口,终于有些不自在,但依旧嘴上不饶人。
他这几日多多少少听了些凤御北和裴拜野姻亲之事的传言,在谢知沧的记忆里,凤御北可没什么断袖的爱好。
旁人那些“陛下强人所难”的言论在谢知沧看来纯属污蔑和放屁,反倒是裴拜野这样没脸没皮的人,他强迫陛下还差不多!
因此,刚刚的做作所为,谢知沧承认他是带着一些私人恩怨的。
就是好像下手略有一些重……
“大人,京城来信。”还未等裴拜野继续发难,门外突然传来规律的“咚咚咚”三声。
“进。”裴拜野听到京城二字,就知道是凤御北来的消息。
“裴大人,这是本官的房间。”谢知沧皮笑肉不笑,对裴拜野把自己当做主人的行为表示不满。
“哦,忘了。”裴拜野毫不在意。
“那您可别忘了,现下您还是北敬王府的通缉犯。”谢知沧一边接过门口人手中的东西重新关上房门,一边继续挖苦裴拜野。
“好的,从犯。”裴拜野要死不活地靠在榻边,从善如流地回应。
谢知沧打开小盒,从里面拿出一封信,越看表情越凝重。
裴拜野不由呼吸一滞,“清安说了什么?是不是京城那边出了什么事?”
其实他是留了一部分亲卫在京城用作监视李古德和赵金宝等人的,以防他们对凤御北不利——毕竟戚无彻有一句话说得对,他现在和凤御北是夫夫一体。
“你自己看吧。”谢知沧把信折了几折,连同盒子一起抛向裴拜野,没好气道。
“嗯?”裴拜野疑惑着打开锦盒,里面是一只青白瓷盒。
打卡信,是熟悉的字迹:
「这是朕命太医院新制的金疮药,谢爱卿记得给拜野送去。
凤御北」
落款是昨日。
这是凤御北为自己前两日客栈遇刺,特制的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