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鸡刚在时载的好心帮忙下欢快地扑棱起来,时载就又被举起来了!
时载是真无奈了,见天早晨来这一出,叔仰阔喜欢举重吗?自己又不重。
他扑腾两下,压着嗓子:
“我、是怕、你、勒!”
“……”
“和尚,你、怎么、老是、好心、当、成、驴肝肺!”
说着,时载又踢踢腿,欲要继续谴责,却听男人闷哼,接着沉声:
“小驴肝。”
“??骂谁呢!”
“这方面、不必你好心。”
“……???”
“记住了?”
“你当我对谁都这么好心啊!!!”
话音刚落,时载就被叔仰阔坐起来拎到一边地上了,余光里,粉团子动了动,他也不压着声了,连声喊着“快起快起”,气咻咻地跑去洗漱做饭了。
无比羞恼,搞得他好心多到用不完似的!
老古董保守到让他生气了,真的是,方才还是暖烘烘的怀,没一会儿就成凶巴巴的鸡。他自己没有这样的变化,就是好奇,好奇一下都不行?啊不,不是好奇,是好心,哼!
由此可见,得一分为二看男人,上半身很好很暖很乖,下半身就很坏很凶了。
正在厨房忙和,一转头,门口是粉团子探头探脑:
“小哥崽,早上好呀!”
“傻云宝,衣服穿反了,过来我帮你弄。”
帮着穿好衣服之后,时载见他犹犹豫豫还不走,问有什么事,仰云摇头,时载笑着捏捏他的脸,牵着他到客厅,昨天教他们怎么看电视了,这会儿时载又打开,找了有动画片的台给他看。
到底是十六岁小孩,早起黏人。
如果他们有前世,也不知道可怜巴巴的小鸟每天对着冷脸老古董,两人那些年是怎么过的。
刚进厨房,余光里,一个高大身影慢吞吞地走来,时载留给他一个背影。怎么,小的需要早上哄,大的也要?不了吧,刚才人家可是很不稀罕自己的亲近呢。
倒也不是真生气,就是觉得冤枉。
就算不冤枉,这有什么的?小鸟被他扒拉裤衩就没什么,就男人娇气。说到底,时载对他们还有着陶俑、陶小鸟的喜爱,两个月里细细修补、把玩,一丝一缝都看过,变成了人,他自然更加喜爱、好奇呀,老是这样不让碰不让摸的,过分。
但没坚持两秒,时载就转过了身,脸上绷不住笑:
“和尚,洗完脸啦?你也去看电视吧……等下,你怎么也把衣服穿反了?”
“……”
不等叔仰阔说什么,时载招招手,大高个子还挺有眼色,弯腰低头,让他帮忙把身上穿的新短袖整理好了,弄好衣服,竟也不走,倚在门边静静看着他。
时载心觉好笑,继续回头切菜,哐哐哐,黄瓜切完了,忽听叔仰阔期期艾艾:
“别,别不、开心。”
“……?”
还真是奇怪,不仅要一分为二看男人,还分床上、床下,下了床的老古董就好乖。
这是来哄自己别因为方才的事情生气?
时载眨了眨眼,笑:
“和尚,你想让我开心?”
“恩。”
“你让我叫‘哥’,我就开心,怎么样?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