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拿的什么?”
“哥想我没有?!”
“这么重的黑眼圈,最近没睡好?”
“哥想我没有?!”
“吃饭没有,哥能提前回家。”
“哥想我没有?!”
叔仰阔往旁边看了眼,两个小和尚好奇地看着他们,耳根红了红,点头:
“想。”
“哈哈我就知道,但我就要哥说出来!哥高兴不?”
“高兴。”
“嘿嘿,看出来了,都化身好奇宝宝了。”
说完,时载把两筐烧饼递给叔仰阔,让他先拿给寺庙,让他们当晚饭吃。等叔仰阔脚下微急地回来,时载才把方才的几个问题一五一十地答了。
至于为何没睡好,自然是因为“想哥想得睡不着”。
至于为什么会做烧饼,自然是因为想要感谢一下朝林寺。
都还没吃晚饭,时载跟仰云被叔仰阔牵着进了寮房,第一次进这种房间,很好奇,眨巴着大眼睛到处看,要是叔仰阔也穿一身僧服就好了。
房间很简陋,但透着别样的静谧,长长的炕铺紧挨着窗户,开了其中两扇,傍晚的风徐徐拂进来,既有春的清新,亦有山寺的沉寂与安宁。若在这样的地方久居,人自然是要变得毫无波澜的,但看如今的老古董,眉眼间缀着淡笑与期盼,幽深的眸子里哪里还是夜色,满满都是他。
时载不再如当初一般没有安全感,他早就稳稳站在人的心尖上啦。
竟让他有些不敢对视,第一次感受到叔仰阔目光里的灼热,好是撩人,但时载的回视也就只有一瞬,眨巴眨巴眼睛,夹起一筷蘑菇递过去,男人的耳朵就红了,哈哈哈。
仰云的小嘴巴不停,一直在说陶艺课,时载没啥说的,那本书叔仰阔也滚瓜烂熟,他就一会儿捏捏男人的手,喜欢老古董为他有哪怕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。更何况,今天的男人可是有着非同以往的情绪起伏,在时载把手放在大腿的时候,明显感觉到一片灼热,叔仰阔却也忍着没动。
只是不再看他,低着头认真吃饭,仰云到这会儿终于不乐意了:
“二叔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!”
“……你懂点儿事。”
“哼!”
仰云一扔筷子,早就吃差不多了,跑外面看月亮去了。
他一走,时载立即大笑:
“哥你是不是难受了哈哈哈哈!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