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他没穿过这个顏色的衣裳。
裴听月看穿他所想,说道,“它年纪小,不拘什么顏色都能穿。”
谢沉想了想,提议说,“要不召寧院判过来,让他把把脉?诊出它是男女,也好给它准备东西。”
裴听月沉默须臾。
把脉吗?
其实她也挺好奇的。
可让寧太医把脉的话,万一是个男孩,风声走漏,怕是后宫那群人又不安分了。
还不如等她回宫了,让云箏单独给她把脉。
裴听月压下种种思绪,回道:“不要。”
谢沉垂下含笑的眉眼。
不要就不要吧。
无论男女,她生出来的,他都会疼爱。
裴听月绣累了,放下针线歇了一会神,倒想起那日的情景来。
“其实嬪妾能猜到一点。”
谢沉挑眉:“嗯?”
裴听月轻轻抚上小腹,说道:“它有些调皮,气性也大,前几日踢了贵妃娘娘好几脚呢!”
谢沉:“…”
他心里不可控制地冒上酸水。
踢了谁?
宋凌云?
他从桌案后起身,蹲在裴听月面上,小心伸出手掌覆上去。
“它动了?”
裴听月頷首:“就下雪那日。嬪妾和贵妃娘娘吃著锅子,他就动了。”
谢沉有些疑惑:“那这几日,他怎么没动?”
裴听月没好气道:“动干嘛?它一动嬪妾不舒服。”
其实也不是多痛,就是她有些不適应而已。
听见不舒服这几个字,谢沉立马收回手,並警告它,“老老实实待到你母妃生產。”
裴听月心想,这话毫无威慑力,它才四个月,压根听不懂。
却不料,下一瞬小腹就抽痛一下。
“啊。”
谢沉已转身走了两步,听著这声音忙过来了,皱眉问道,“怎么了?可是哪里难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