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,谢沉呼吸都带著灼痛。
他拥过那人紧紧抱在怀里。
裴听月一开始还百依百顺的依偎在它怀中,可慢慢的察觉出不对劲来。
她摸索著谢沉胸膛,手里的感觉越发真实。她“腾”的一声起身下榻,环顾四周后,隨即拧了一下胳膊。
这下疼得眼泪都出来了。
痛感让她明白,这不是梦,而是现实
裴听月赤著雪白的脚站在冰冷的地砖上,歪著头看著榻边坐著的人,不敢置信问道:“皇上?”
谢沉明白她彻底醒了过来。
竟有一瞬,不敢和她对视。
“是朕。”
清泪夺眶而出,裴听月用手背擦著泪,可怎么也擦不尽,她眼里闪过一丝难堪,咬著唇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。
她悽然一笑,“皇上是来看嬪妾笑话的吗?来看嬪妾即使被人骗了,还痴痴傻傻朝人摇尾乞怜的吗?”
谢沉站了起来,反驳说:“朕从来没有这么想。”
夜半三更,她动过胎气,如今见了他,情绪依旧那么激动,他虽有千言万语想要说,可也明白,眼下並不是一个好时机。
谢沉身上向外走去,路过她时,停住了步子,“夜深露重,赤脚踩在地砖上难免会著凉,赶紧回榻上歇息吧。”
隨后他也没有过多停留,出了寢殿。
裴听月蹲在原地哭了好一会,情绪不是那么好抽离的。
渐渐缓下来后,她又回了床榻上,怔怔看著天青帐子。
她觉得,今夜別想睡了。
给皇帝那巴掌,太爽了!
现在想想,指尖那股发麻的感觉还在呢!
与此同时。
谢沉出了寢殿,並没有离去。
孤身在漆黑的次间坐了好一会,听她的呜咽哭声渐渐小下来,心臟像是被人狠狠揪著。
他皱眉思虑著。
是不是来得太早了才把人吵醒了,看来他下次得再晚一些。
也不能有那些小动作了,免得把人吵醒。
一夜里,谢沉悄悄去了寢殿门口好几次,却见那人都没有睡,心里更加难受。
直至天边出现一抹鱼肚白,他才离开长乐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