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座。
即白推门进来,素初正在给素雅编头髮。
就像小时候那样。
素雅坐在小板凳上,素初站在她身后给她编麻辫。
脸上是这五年,他从来没有看过的温柔笑意。
也是,他们两人有血海深仇。
他欺辱她。
她又每天在他身边装顺服。
像他摆弄的工具人。
没灵魂。
怎么可能对他温柔笑?
就算笑,也是假笑。
即白在门口,目光晦涩不明看著,终究是眼底染了某种嫉妒之色,声音也是他自己不受控地冷冰冰:“我过来了。”
素初看到他,马上收起唇角那抹温柔笑容,快速给素雅头髮系好头绳,有些紧绷地看著他:“要喝茶吗?”
“我帮你倒茶?”
即白没理会:“不是叫我来谈判吗?”
“我那么閒吗?看你们团聚?”
素雅起身,看向他,眼神不善又护犊:“凶什么?別这样对我姐。”
“她不欠你。”
即白扯唇笑了下:“是,我爷爷死了活该。”
这话一说,素雅脸色就僵硬了。
张嘴想说什么,都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素初將素雅按到蒲团垫上。
她再走向即白,伸手拉了下他的手指:“你坐下来谈。”
素初勾了他下小手指。
这是她小时候经常这么干的动作。
当年没什么特別的意义。
就是嫌即白这个小屁孩老是黏在她身后,黏的烦人。
她就勾他小手指说:“行啦,以后我勾勾你手指。”
“你就听话,行吗?”
没想到,这招挺有用。
她试探著,用这一招勾他手指。
他就不凶了。
甩开她的手,径直坐到素雅对面:“谈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