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像第一年那样,几乎是24小时贴身带在身边,哪怕和客户谈生意,也要带著她。
就怕一不小心,她就跑了。
还好,她很聪明。
知道自己家欠著他们家族一笔血债。
一开始,她也会想办法跑。
后来,有一次,她跑的时候,他把她抓回来的时候,没有直接带回家。
而是去了京南一处高端私人墓地。
那里有一座维护的很好的坟墓。
坟墓中间,厚重的潭青色墓碑上,贴著一张即白爷爷的照片。
即白让她跪下来。
她愣了下,然后跪了。
眼睛一动不动看著墓碑上那个笑容和蔼的大祭司爷爷,耳边听著即白说:“初初姐,我爷爷在你小时候,救过你。”
“她记不记得你五岁的时候,生过一场大病,你爸爸,族里长老都束手无策。”
“大家以为你要死了。”
“是我爷爷,爬了最难爬的天界山,给你找了治癒你的草药。”
“你的命是爷爷救的,可是你爸爸为什么非要弄死他?”
“爷爷犯什么错了?”
“他年纪那么大了——最后连个安生晚年都来不及享受到,就被你爸爸餵了毒蛊,浑身被蛊虫啃噬而死。”
“初初姐,我恨你爸爸,我真的恨,你知道吗?”
可是我再恨,我也没捨得让你死。
他真不孝啊!
素初默默听完,大脑里空白一片,最后她抬起头看向冷色阴鶩的男人。
突然就哭了。
“即白,我不走了。”
“我一辈子都不走了,我就在你身边,给爷爷赎罪,给我爸爸赎罪。”
“我把我的自由,甚至灵魂都给你!”
“你放过其他人。”
那天,即白眼底没什么神色。
只有舌尖溢出了一抹血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