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知道他不会那样做,月城夜梨还是带着些攻击性的提问了,看着高个子青年神色闷沉沉,月城夜梨有点心虚,但不多。
只听萩原研二又开口道:“你上次说[下次,再一起去吃鳗鱼饭吧],还作数吗?”
月城夜梨从不违反约定,但她现在着实囊橐萧瑟。
但萩原研二就像是看出她要说什么,指尖点了下她手中的硬币,“不是带着钱吗,背约的人是笨蛋。”
这不是笨蛋的问题,一会就要被店老板轰出来大骂蠢蛋了。
预想到未来的月城夜梨回过神,已经捏着仅剩的五円硬币站在鳗鱼盖饭的店门口。
拉门紧闭,纸罩灯挂在交错的寒竹边,光亮尽灭。营业时间牌挂在墙上,已经过了晚餐时间,店面打烊了。
月城夜梨把硬币放回口袋,转头看了眼萩原研二,迟疑道:“换一家?”
方才拉着月城夜梨的手一路走,到达目的地也没松开。
闻言萩原研二又握着那微凉的几节手指,就顺着风向前漫步。
月城夜梨听见他疏朗的话音。
“你当我是为了这一顿宵夜吗,夜梨?”
青年吐出半截舌尖,笑得狡黠,拉着月城夜梨就跑起来。
月城夜梨:“…诶?啊?!”
试着依靠别人怎么治
月城夜梨一开始还妄想用相反的力量让萩原研二的速度减慢点,但发现在刚毕业年轻气盛的警校生面前一点儿没用。
抓住他的手掌能稳定些,月城夜梨顺势握紧他的整个手,萩原研二一顿,也扣住掌心。
穿过热闹的交叉十字路口,深夜时分霓虹灯闪烁的街道,亮着一盏路灯的无人公园。
月城夜梨喘着气,感到肺部传来空气被抽干的轻微烧灼,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无法思考。
连前方的路都在视角的摇晃中看不大清,牵着的滚烫掌心是独有的指引。
冬末的海风卷着湿咸的气流,月城夜梨被吹得眯眼,停下来以后竟没有剧烈运动后惊天动地的咳嗽。
是萩原研二刻意控制了速度,他显然是个熟手,经验丰富的向导。
月城夜梨原本以为自己不行,可那种不适感立刻就随着时间悄然流逝。
缓过来以后,月城夜梨和萩原研二并肩坐在海边的岩石上,青年方才打理精致的发型都乱了,他洒脱地全部向后撩,露出光洁的额头。
“畅快吧?一跑起步来,是不是所有的烦恼都忘却了。”萩原研二望着海面,“这是我在警校认识的好友说的,他是我们班的班长。”
“不过我更倾向于那时他在安慰我们。”萩原研二想到那段宝贵的经历,笑起来,“因为我们总被罚跑,最低都是四千米起步……”
“夜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