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原噎住,有口难辨,她把食盒打开,放在慕容铮面前,全程低垂脑袋,梗着喉咙道:“吃吧。”
慕容铮想讨个说法,但她不至于和吃的过不去,锁链声响,她大剌剌坐在地上,无视筷子,上手抓起食物。
简璃:“你不怕烫啊?”
慕容铮:“这点算什么,张狗拿火钳逼我时怎么没想过烫。”
好暴力啊,简璃忍不住帮慕容铮讲话,“张狗,啊不,张管事你怎么能虐待犯人呢?”
张原:“她杀人如麻时,怎么不见你帮死人说话。”
简璃:“这个,一码归一码嘛,她现在改邪归正了,是吧,铮铮。”
论双标简璃最在行,但慕容铮过于直接,嘴巴啃肉满嘴流油,毫无形象,像个原始人,她口齿不清道:“等我一有机会就杀了你,张狗。”
吃人嘴短,显然慕容铮是妖,不遵循这套,简璃恨铁不成钢,想要出面教育教育。
这时张原怒骂:“我没把你杀了算我有良心还瞎了眼!”
慕容铮毫不示弱,嘴里还塞着肉,也不忘破口大骂:“你臭不要脸,还管事,管不好你那破手指,我就该把你手剁了吃掉!”
骂的唾沫食物横飞,有点爱干净的简璃往花飞忆方向靠,花飞忆瓜子磕的起劲,简璃推搡她:“花花,我也要吃。”
花飞忆抓给她一大把:“我们多待一会。”
张原:“到底谁剁谁手指,我醒来衣服都被你扯的只剩下碎布,我还想说你不懂怜香惜玉!”
你一言我一句的,慕容铮和张原吵到不可开交。
简璃问花飞忆:“到底谁扒谁衣服呀,之前慕容铮和我说她的衣服被张原撕了个精光。”
花飞忆:“这你就不懂了,谁都想占据道德高点,她们一个阶下囚,一个话事人,我们分不清的,除非用真言术。”
简璃瓜子磕的嘎嘣响:“什么是真言术?”
花飞忆:“就是控制住她人神识,若说谎,神识将备受煎熬痛苦难熬,若说实话,也就无事发生。”
听起来就是一个侵犯她人隐私的术法,简璃不认同,但好奇,“为什么她们不用啊?”
花飞忆:“这你就要问她们了。”
简璃和花飞忆磕了一整个布袋的瓜子,她们都还没吵出个所以然,最后还是花飞忆主持大局,出面化解问题。
花飞忆拍了拍衣裳沾上的瓜子壳,清了清嗓子:“两位,两位,先别吵,我认为此事有解法。”
张原立即冷着脸闭口不谈,慕容铮还没骂够,不肯住嘴,简璃冲上前按了下锁链机关,慕容铮立刻被电到不知天地为何物。
花飞忆和张原都瞪大眼睛,简璃无奈摊手:“对不起啊,出此下策,要冷静下来只有这个办法。”
事实证明,简璃是对的,电击结束,慕容铮没了先前的暴跳如雷,简璃小跑到她身边:“好姐妹,你还行吗?”
慕容铮满脸疑惑,大声道:“耳背,听不清!”
简璃了然哦一声,扭过头,责怪张原:“你看你,人家都耳背了,你还把人家欺负到没衣服穿。”
张原叹为观止:“这和没衣服穿有什么关系,还有刚才不是你电她的吗?”
简璃一点没让自己吃亏,毫不示弱:“还不是你把机关告诉我的,事到如今都是你的过错。”
说着,她眼神转向花飞忆:“花花,我觉得你该多为耳背铮铮考虑。”
花飞忆慎重道:“包在我身上。”
早知道化形后的简璃半分都不向着她,张原后悔莫及,给什么不好给化形丹,现在变成人了,想薅一把都不行。
张原:“你个小没良心的,我知道有谁能制伏你。”
简璃:“谁呀?”
张原:“我不告诉你。”
“好了啊,”花飞忆打着哈哈,让她们也别再吵吵,“首先呢,我认为你们肯定不想此事闹到上面去,再就是你们都觉得对方做错事,本来嘛,做错事要挨打,各打十鞭。”
提及鞭子,简璃就想起宴卿霜跪在地牢,承受的鞭伤,这一人一兽罪不至此,她拉了拉花飞忆的衣袖:“罚太重了,不要。”
花飞忆好似没听到,抬高音量道:“当然,你们都不想受罚,或者事情闹大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