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联系?什么联系?”郁霖像是从灵光一现中抓住了什么。
郁霖皱眉,急切的开口:“您离开前,给我留下了您的气息?”
向燃一时无话,他被尬住了。
【什么,什么气息,他在说什么,这话好中二啊,他敢说我都不敢听。】
向燃偏头低咳一声,含混的想把这个话题绕过去:“算是吧。”
郁霖的目光一寸寸亮了起来,黑色的瞳孔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,如同浩瀚的星河被收拢在眸子之中,碎金的星子在一闪一闪的跳动着。
亮晶晶的。
原来,他没有被抛弃吗?
向燃默默扭头,不知道为什么,他有种郁霖误会了什么的直觉。
*
沈骄阳没去校医室,从郁商那里借了创可贴,直直去了晚会。
训练有素的乐手尽职的守在角落,优美的乐曲自琴弦下流淌,他懒懒的窝在沙发里,支着脑袋,中指一下一下的敲击太阳穴,半闭眼睛欣赏国家级乐手的现场演奏。
“嗨。”
沈骄阳抬头,缪博涛笑着走了过来,直接坐在了旁边,顺手把自己还没来得及吃的绿豆糕塞进了沈骄阳手上。
“你这是吃不完把我当垃圾桶呢。”沈骄阳接过,小小的打了一个哈欠,眼睛很快浮了一层雾气。
“冤枉啊,我看见你一个坐这儿怕你无聊,专门过来陪陪你,欸——”
缪博涛正插科打诨着,突然注意到了什么,握起沈骄阳正准备拿糕点的手,严肃了起来。
大拇指随意被创可贴掩盖,看不清具体的创面。
“你的扳指呢?怎么还受伤了。”
沈骄阳抽回手,笑容收了大半,歪了歪脑袋,颇有些潇洒的意味:“不是什么大事,不小心被啄了,等参加完晚会我让家庭医生来一趟。”
缪博涛表情有些耐人寻味,他的重点并不在沈骄阳受伤上,而是已经消失的那块儿扳指,沈骄阳这明显在避重就轻。
他从小跟沈骄阳一起长大,自然知道这扳指的来历,也知道沈骄阳向来对这扳指宝贵的不得了。
“这是找到人了还是你自己摘了,说实话,我一直觉得你那个故事是你自己编的。”缪博涛双腿交叉。
那时候沈骄阳被人绑架,找到他的时候是在一处热带森林里面,那个扳指也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。
沈骄阳小时候跟他说的时候他明面上赞同附和,实际挺嗤之以鼻的,他觉得沈骄阳应该是出现幻觉了,或者被吓着了,自己虚构了一个人出来。
最后上手试了试,发现真的摘不下来,才有些将信将疑。
“应该是找到人了吧。”沈骄阳不确定的开口。
他咀嚼着绿豆糕,手探进了口袋,扳指现在就在口袋里面,坚硬,平滑,温润。
但,确实摘下来了。
“哟,哪位大神啊?Omega还是Beta?”缪博涛用肩膀碰了碰沈骄阳,揶揄的笑着,“命中注定啊,挺浪漫的。”
沈骄阳皱了皱鼻子,没理会他的调侃,看着场中央。
莫雎拿上话筒。
迎新晚会,在场的都是大一新生,衬得唯一一个大二生鹤立群雄,这也算是一个传统,迎新晚会必然有人要上台讲话,大一的学生虽然隐隐有着区分,但非要推选一个上台还是太麻烦了。
为了保持平衡,学生会会长就成了最适合发言的人。
“啧,还真穿的学生会会服啊,论坛那伙人还真猜对了。”缪博涛没得到回应也不恼,悠哉悠哉的点评着,“真土。”
“说话注意点啊,我就是学生会的。”沈骄阳眼皮抽了抽,斜睨过来。
“随便啦。”缪博涛轻哼,将莫雎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,嫌恶的移开视线。
缪博涛毫不留情的批判着,“谁让他提议让我们新生穿校服来着,就他一个大二生,他当然有特权穿学生会制服,那校服是能穿出来见人的吗?不知道的还以为胡萝卜成精呢。”
“最后不是没强制让大家穿嘛。”沈骄阳拍了拍缪博涛的肩膀,忍住笑意,小声,“不过我敢说,就算莫雎真发了通知,估计也没几个人理他。”
缪博涛乐了,赞同的点头:“反正我第一个不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