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任务目标:查明案件真相并找出凶手】
【任务奖励:视完成情况而定】
虽然是个推理游戏,但穿越过来不到十分钟就出现命案,对新手也太不友好了吧?
年叔捧着保温杯起身,嘴里嘟嘟囔囔:“不会吧,命案居然轮得到咱们管?其他组手上堆积的案子太多,忙不过来了?”
他把保温杯揣进兜里,朝辛弦和蒋柏泽摆了摆手:“辛弦,小蒋,我们走——对了,嘉乐,我电脑里的‘蜘蛛纸牌’突然打不开了,你有空记得帮我弄一下。”
倪嘉乐两只手指放在太阳穴上潇洒一挥:“你们放心去吧,我会坚守办公室的!”
正值晚高峰期,街道上车流如同黏稠的液体缓慢蠕动着。
年叔把着方向盘,从后视镜里看了辛弦一眼,问道:“辛弦,你今天话怎么特别少啊?”
辛弦微微一怔,穿越之后大量信息突然涌进脑子里,让她有些应接不暇,的确没说过几句话。
她正要应声,后车催促的喇叭声突然响起。
“现在的人怎么一点耐心都没有,前车不走,我还能从它头顶飞过去不成?”年叔咕哝着,又问:“说起来,这还是你和小蒋第一次接触命案吧,紧张吗?”
辛弦实话实说:“还行。”
要说紧张,坐在副驾驶的蒋柏泽显然更紧张一些,十分钟的路程里他已经喝光两瓶矿泉水、擦了十多次汗了。
“别紧张,只要是做咱们这行的,谁都会有第一次。”
年叔旋开保温杯的盖子吹了吹,一副久经沙场的模样:“我当年第一次出现场就碰到一个被仇家砍杀的哥们儿,好家伙,全身上下被砍了十几刀,跟个蓑衣黄瓜似的,满地都是血,可惨了。往好处想,你俩再怎么也不会有我倒霉。”
蒋柏泽的脸色更难看了。
辛弦心说这flag可不能随便立,万一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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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月份是榆城的雨季,一场大暴雨过后,浑浊的河水打着旋儿哗啦啦向下游奔流,河岸边连绵不绝的芦苇随着风簌簌摇晃。
几十年前,这条河流曾是榆城的交通要道,在桥梁修建起来之前,附近的村民过河全靠渡船,因此建起了一间小木屋用于售票和存放设备。
后来桥梁建起,人们不再需要乘船过河,小木屋也逐渐被人遗忘,随着时间的流逝被厚厚的芦苇丛所覆盖。
断断续续下了好几天雨,今天天气终于放晴了。住在附近的一对老夫妇带着自家养的金毛犬到河堤上散步。走到某一段路时,金毛突然变得有些焦躁,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。
老奶奶还以为它是被绳子牵着不高兴,看河堤上也没什么人,就给它解开了牵引绳。没想到一向温顺乖巧的金毛一挣脱束缚,就头也不回地冲下河堤,往河岸边的芦苇丛跑去,怎么也唤不回来。
老奶奶腿脚不大好,只得让老伴拎着绳子去追,她刚要在长椅上歇会儿,老伴惊恐的叫声忽然从河岸边传来,一回头,就看到他揪着金毛犬的后脖颈一路连滚带爬往河堤上跑,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什么。
等到离近了,才听清他喊的是“死人了,快报警”。
黄黑相间的警戒线很快将简陋的小木屋和大片芦苇丛封锁起来,红蓝警灯交替闪烁,不少警员和法医进进出出忙碌着。
年叔把车停在河堤上,领着辛弦和蒋柏泽一脚深一脚浅,踩着淤积的黄泥浆往小木屋的方向走。
有个年纪较大的警员远远看到他们,仿佛见到了救星一般,一路小跑拉开警戒带:“你们好,是重案组的同志吧?总算等到你们了——”
他话音一顿,眼神在三个人之间打了个转,试探地问道:“就……你们三位吗?”
年叔回头看了看满脸苦相的蒋柏泽和一整天都有些不在状态的辛弦,心虚地清了清嗓,转移话题:“嗯,重案组f组,里面什么情况?”
警员收起狐疑,把鞋套和手套递给他们,叹了口气:“死了两个,还都挺年轻的。”
辛弦心道不妙,忍不住打断他的话:“……两个?”
“嗯,两个。”看他们戴好鞋套和手套,警员又给他们每人递上一个n95口罩:“死了有一两天吧,这几天气温高,加速了腐败过程……总之现场相当糟糕,刚才好几个人都忍不住吐了。”
辛弦:……
她和蒋柏泽同时看向年叔,年叔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,调转了视线。
就说吧,这flag不能随便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