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风再次拂过,吹乱了曲荷的头发。
周时安下意识地抬起手,想要帮她将头发别到耳后,就像小时候无数次做过的那样。
但手伸到一半,还是收了回来。
“阿荷,”周时安声音低了些,带着几分释然,又夹着几分不舍。
“我永远是你的时安哥。看到你现在这么幸福,我真的很高兴,你要一直这样幸福下去,永远幸福。”
曲荷鼻子一酸,眼泪差点掉下来。她用力点头:“我会的,时安哥,我一定会幸福的。”
他后退一步,笑着挥手,“快上去吧,风大。以后有什么事,随时给我打电话。还有,你们的喜酒,别忘记给我发请柬。”
多年的执念与隐忍,似乎终于在这一刻随风散去,化为了纯粹的兄长般的祝福。
“一定!”
。。。。。。
隔天,荷月坊。
庄别宴照例坐在他的专属沙发上处理公务,但注意力始终无法集中。
一个早上,他一直看着拉坯教室方向。
曲荷和周时安头挨着头,凑在一件半成品的作品前,低声讨论着什么,已经一整个上午了。
什么作品需要研究得这么近?
他周时安的头发丝快碰到阿荷的额头了!
庄别宴的脸色越来越沉,手里的文件一个字也看不进去。
尤其是当他看到周时安,似乎要伸手去握曲荷拿着刻刀的手时,他再也坐不住了。
他起身,长腿一迈,几步就跨到了两人中间,硬生生挤了进去。
“午饭想吃什么?我让人送过来。”他看着曲荷问。
然而,曲荷根本没察觉到他的醋意,反而觉得他挡住了光线,反手一把将他推开。
“哎呀你别挡着!时安哥,你刚才说这个地方的弧度怎么改来着?这样吗?”
庄别宴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头顶三条黑线。
时安哥?
他周时安是没有姓吗?
百家姓里那么多姓,就没一个喜欢的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