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简嘟囔,有些嫌弃,却忍不住原地踏步,有些新奇地看着兔耳朵跟着上下跳。
齐淮知脚上也穿了同款的拖鞋,黑色,鞋面的玩偶是一只呲牙的狼。
一黑一白,狼兔,和情侣拖鞋似的。
蹦蹦跳跳的兔耳朵安静了。
“齐哥,这鞋你什么时候买的?”林简眯起眼睛,怀疑的小火苗还没蹿起来,就被齐淮知一句话给灭了。
“品牌送的。”齐淮知说,走到客厅坐下,一副被人打扰了清闲生活,怨气深重的样子。
他不高兴,林简就更放心了,乐哼哼地拖着行李,兔耳朵蹦蹦跳跳地推开客卧的房门。
这套大平层经过改造,只留了一间客卧,面积比臭水巷的租房大上很多,但没有独立的卫浴,要到走廊尽头的厕所进行洗漱。
好在齐淮知的主卧有独立卫浴,林简不用担心和他碰上。
客卧的布局很简单,门口隔出一条窄窄的走道,站在门边,需要走几步路才能看见床。
靠近门的方向是一排内嵌衣柜,紧挨着一米八的大床,床上只有一块软绵的床垫。
衣柜的最上层放着收纳好的棉被和备用的四件套,林简踩着凳子,将东西搬出来,放到床上,床单铺好,用衣架将褶皱撑开,被套和被子四个角对准,一抓一伸,抖落抖落就套好了。
最后将枕头扔上去,拍拍手,晒了会从窗边渡进来的阳光,开始收拾行李。
带的还是去宁市的那个超大号箱子,塞得鼓鼓囊囊的,一大半都是齐淮知买给他的东西。
一打开,里面的衣服就像爆米花似炸开,落了一地。
大腿袜,口塞,铃铛,水手服……
七零八落地躺在地上,大白天阳光将室内照得亮堂堂的,这些东西躺在洁白的瓷砖上,看得林简眼睛疼。
一想到接下来半个月,他要在齐淮知的家里,穿着齐淮知挑的衣服,给齐淮知拍sexy照,浑身上下就像有蚂蚁似,爬来爬去,弄得腰无端软了下去。
嘶。
真是猪油蒙了心,当初怎么想着招惹齐淮知这尊大佛的。
林简蹲下去,背对着门口,将几件□□女装先叠到箱子里,口塞、铃铛这些道具被他放在一边打算待会找个箱子放起来。
咚咚咚。
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,弄得林简一惊,没有反应时间,门就打开,脚步声传来。
“对了,忘了和你说,客卧的衣柜前几天……”齐淮知的声音由远及近,林简只来得及将箱子合上,齐淮知的脸就露了出来,站在了他的面前。
被他扎眼的红脸蛋吸引了注意,“这么热怎么不开空调?”
他背过身,去找遥控器,林简趁机堵在箱子前,脚偷偷摸摸地蹭,一点点将小玩具挡在身后。
空调滴一声开了,输送了些凉风,林简脸上的汗反而更多了,看着齐淮知朝他走过来,赶紧扯开他的注意力,“齐哥你刚刚找我说什么?”
“哦,客卧的衣柜好像坏了,衣服放我那吧。”齐淮知将袖子挽到臂弯,弯腰就要将行李箱提起来。
箱子拉链没拉全,只被林简匆匆合上,只要一提,里面的东西就会立即掉出来。
“不用了!”他尖叫,齐淮知好像被他吓到了,手停住,逼近了些。
龇牙咧嘴的狼咬上兔子耳朵。
林简那里顾得上过分亲密的距离,着急得汗从脸上流下来,有些结巴,“不用麻烦您了,我自己来。”
箱子颤颤巍巍地悬在半空中,林简有心弯腰伸手去扶,可偏偏不能动,一动,被挡在脚后的玩具就要暴露。
“你箱子里有我不能看的东西吗?这么紧张。”齐淮知挑眉,故意戳他的敏感点,“林助理,违禁品是不能带进来的。”
林简被他吓得炸毛,飞快地摆手,晃出残影,“没有,怎么可能,我是那种人吗!”
“既然没有,害怕什么?”齐淮知暗笑,手按在扶手上,将箱子提起来。
重量的悬空下压,箱子拉链的口子越来越大。
隐约间刺啦一声,拉链断开,一条黑丝三角裤已经试探地露出了一条边,颤颤巍巍地吊在半空中。
林简吓得瞪大眼睛,两手紧紧贴着裤腿,被罚站似的。
齐淮知余光凝着他,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