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曲蓉派去的保姆保护的再好,他依旧从社媒的只言片语中,拼凑出了所有经过。
“二哥,对不起。”程湛吸了吸鼻子。
傅闻洲沉默,牵着他的手微微收紧。
送完曲蓉,回去的时候,程宥礼站在岸边。
傅闻洲:“祖孙三代,两代都进去了,你心情看起来倒是不错。”
时隔多年,这对堂兄弟再次并肩。
程怀章和程远山的批捕通知书刚下来,接下去还需要等量刑。
一个涉嫌多年暴力和情色活动,另一个跟着非法人员破坏公共安全,妄图散播病毒。
程家散了大半,正式退出医药行业的市场。
“有你大义灭亲,真是祖坟冒青烟。”程宥礼撩眼皮。
火药味渐起,傅闻洲轻笑,“怎么,怕我赶尽杀绝?”
“你有程家的一半种,别自己不想活,还要拖别人下水。”程宥礼含笑,拍拍程湛肩膀,“跟我回家。”
“蓉姨说过,让他去……”
“小小年纪出什么国?”程宥礼点了一根烟,“在寄宿家庭成天吃冷饭,长大后坐在笼子一样的房间里数钱,他真的会开心吗?”
程湛眼泪止不住,疯狂往外冒,像是刹不住的自来水龙头。
“哭什么?”程宥礼有些嫌弃。
“我……还能叫你大哥吗?”程湛小心翼翼,手却揪着他裤腿不放。
他不想走。
但程家已经没有他的位置了。
程宥礼吸了一口烟,抽狠了,呛咳起来。
他们都默契地不再提那份DNA。
比起傅闻洲尚算‘温柔’的举动,程宥礼一巴掌拍在他后脑门上,“你还想认贼做哥?”
傅闻洲冷眼瞥他,“程家好日子还是过够了。”
程湛左看右看,幼鹰剪了翅膀,变成鹌鹑。
“产业是没多少了,信托里的钱还是够的。”程宥礼轻笑,“一个小破孩想那么多干嘛,喜欢打游戏就继续打,大哥给你出钱组战队。”
傅闻洲低头,“你跟谁?”
程宥礼抓狂,“你良心喂了狗?我们俩现在没爹没妈,就这么一个弟弟还要弄走,回去鬼陪我吃饭?”
傅闻洲踏过细软的沙滩,再次问程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