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她今日成婚的夫婿都以公务繁忙缺席。
进入屋内,坐在床边后周围便再也没有声响。
沈独清抬起一只手,拉住头上的红盖头,狠狠扯下。
目光下移瞧向手中捏着的公鸡。
紧接着,屋内传来公鸡最后的悲鸣。
“吱呀。”
房门被人从外推开。
裴忌一袭墨色长衫站在门口。
屋内是打破的杯子,和一身嫁衣却正在杀鸡的少女。
听到声响,沈独清头也没回,仿佛没听见。
只是手上的动作越发狠辣。
在公鸡死透后,沈独清随手将死公鸡丢在一旁,慢条斯里拿过红盖头擦手。
葱白纤细的手指泛着淡淡的红。
她十分嫌弃地捏住盖头,将它与公鸡丢在一起。
扭头却对着裴忌笑面如花。
“夫君。”
声音娇软。
丝毫看不出,上一秒,眼前漂亮的少女还是一个蹲在地上满手鲜血的之人。
裴忌步步走近。
他余光瞟向死去的公鸡,“沈小姐这是,要把我杀了?”
闻言,沈独清做出一副震惊的模样,眼睛瞪得更圆了。
她无辜地眨巴着两下眼睛,勾唇浅笑,“夫君怎能自降身份。”
“那是独清体恤夫君公务缠身,特地杀鸡想着明日给夫君补补身体呢。”
余光看向地上血淋淋的公鸡,沈独清浅浅歪头。
“杀鸡,不就是该开膛破肚?”
沈独清脸上笑容甜美,却毫不掩饰满身恨意。
如不是裴忌知道她的真面目,光是看着她脸上甜美单纯的笑。
还真能被她骗到。
想到世人对于沈独清端庄温柔的评价,裴忌偏过头不屑地哼笑出声,“虚伪!”
对此,沈独清抬手揉揉耳朵,也不恼。
一旁的烛光一闪一动,像是在隐藏什么秘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