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,她去德祥楼收账,遇到章昊和几位同窗,便闲聊了几句。章昊那几个同窗起哄,邀请她一道宴饮,盛情难却之下,她只得答应。不过,她以身体不适为由早早地就退场了,算是给足了章昊脸面。可刚走到门口,脑袋就一阵眩晕,手脚也开始不听使唤。
谢清音知道自己中招了。
她暗暗责怪自己大意,以为他们都是读书人,不会对她做些什么。
她甚至都没碰一滴酒。
究竟怎么中招的,谢清音已经无法查证,她只知道要尽快离开。
巧的是,那天季舒白也在德祥楼,而且就在隔壁。
谢清音没走多远药效就发作了,她隐约看到一个戴面具的熟人,就急急地走向了他。比起那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,她宁愿把自己交给这个跟自己有几面之缘的登徒子。
后来的事情,谢清音就记不太清楚了。
“要怎样才能放过我!”谢清音捂着脸,不想面对这一切。
季舒白捏着她的下巴,逼着她抬头。“当然是负责!”
“我洁身自好多年,不能白白地被欺负!”
谢清音:。。。。。。。
到底谁欺负谁啊!是,昨晚一开始的确是她主动没错,但那时候她神志不清,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后来药效过了,明明就是他食髓知味,需索无度,不肯放手!
就这样,谢清音被季舒白缠上了。
谢清音远离京城是非之地的梦也泡汤了。
因为,季舒白盯她盯得太紧了,但凡她有点儿什么风吹草动,他就阴魂不散地跟了上来。
不过,面对季舒白提出的成亲,谢清音并没有答应。
她不喜欢被困在内宅,做个像傀儡一样的金丝雀。
更何况,她还跟季琅有过婚约,真要是闹到明面上,侯府的人要怎么看她?
于是,谢清音提出了养外室。
季舒白,就是那个外室。
时间一晃,就过去了半年。
在这半年里,谢清音的日子并不平静。她遭遇了无数次的刺杀。这些刺客,有的是谢青烟派来的,有的是戚夫人派来的,还有的是冲着季舒白来的,她只是遭了池鱼之殃。但好在,有惊无险,每次都躲了过去。
谢清音不堪其扰,决定假死脱身。
在黑衣人再次闯入别院时,她将计就计,一把火把庄子给烧了。所有人目睹她被困在屋子里,连同那些她酿制的美酒一起葬身了火海。
谢家人闻讯赶来,只看到了被烧毁的庄子和几具烧焦的尸体。
“怎么会这样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音音,我的儿。。。。。。”
长宁郡主当场就晕死了过去。
她们是在谢青烟出嫁前一天才知道真相的。
这是季舒白专门挑的日子。
这天,戚夫人以姨母的身份登门,来给谢青烟添妆。季舒白找人盯紧了这母女二人,而后又往长宁郡主那头递了信,让她亲眼看了一出精彩的好戏。
戚夫人因为埋怨谢青烟害了自己的情郎而心生不满,两人起了争执。
长宁郡主被人引到门外,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。也就是在这个时候,她得知谢青烟根本不是她的女儿,而是庶妹的孩子!
长宁郡主一时难以接受,晕倒在了白妈妈的怀里。醒来之后,她便嚷嚷着要见谢清音,着急忙慌地赶往庄子上,想要认回亲生女儿。
可惜,一切都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