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清音的棋艺尚可,但对上季舒白却毫无胜算。
没走几步,白子就被黑子给围得严严实实。
“三爷棋艺了得,小女自愧不如。”谢清音无心与他下棋,索性认输了。
季舒白倒是没说什么,但从他重新将棋盘清空的举动来看,并不想轻易放她走。“下棋要专心,再来!”
“什么时候能赢了我,就什么时候离开。”季舒白放话道。
谢清音抬眸,露出不可思议的震惊神色。
季舒白的棋艺可是出了名的好,年少时都能与棋圣打个平手,及冠后更是所向披靡,从无败绩。她怎么可能赢得了他!
他分明就是故意刁难。
谢清音气鼓鼓的,抿着唇不说话。
季舒白见她鼓着腮帮子,嘴角忍不住向上勾了勾。“逗你的!”
“就你这臭棋篓子,这辈子都不可能赢过我!”这点儿自信季舒白还是有的。
谢清音是个不经逗的,狠狠磨牙道:“逗我好玩吗?”
“好玩啊!”季舒白坦诚道。“我就爱看你这小野猫张牙舞爪的样子!”
比故作深沉,整天板着一张脸可爱多了。
谢清音气得站起身。
她哪有张牙舞爪!
“想来三爷是瞧不上我酿的酒,这便叫人拉回去了!”谢清音说着,就要往外走。
“气性还挺大!”季舒白被她的举动逗笑了。
不过,他也没拦着,只是说了这么一句。“不给我,是想送去德祥楼?”
听到德祥楼的称号,谢清音果然停下了脚步。
她面色难看地转身,眼里带着疑问。“三爷派人跟踪我?”
季舒白理了理衣襟,看着一点儿都不气恼。“小爷我没那个癖好,不过与德祥楼背后的东家有几分交情罢了。”
换句话说,他一句话就能断了她和德祥楼的生意往来。
这是赤果果的威胁!
谢清音岂能听不出来!
她心里那个气啊。
亏她还觉得季三爷是个面冷内热的好人,通通都是他的伪装罢了!多年前就能拿走她的贴身之物威胁,十多年过去,还能指望他换了性子不成?
“三爷到底想如何,能否给个准话?”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,她认了。
“这么多年过去,还是这个脾气。难怪吃了那么多暗亏!”季舒白笑着斟了杯茶递给她。“喝杯茶润润嗓子。”
季舒白的散漫和谢清音的急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谢清音皱着眉头,没伸手去接。谢清音实在是被陷害怕了,旁人递来的东西,她向来都是不碰的。
“放心喝,没下毒。”季舒白说着,又给自己倒了一杯,一饮而尽。
谢清音怕耽搁了这单生意,一路顶着大太阳过来,早已口干舌燥。
季舒白的这杯茶水于她而言,着实是不小的**。
不过,凡事都要小心为上。
“多谢三爷好意,我不渴。”谢清音舔了舔干枯的嘴唇,倔强地撇开头去。
季舒白瞬间就气笑了。
这小丫头为数不多的心眼子,竟用在了他身上!
呵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