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她是被抱错的,她又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,凭什么要一再地任由谢青烟欺负?谢青烟是将军府的女儿没错,但这也不能成为她肆意妄为的挡箭牌。
将军府的养育之恩,她可以用其他方式报答,完全没必要为了所谓的恩情就丧失本性,成为别人手中的傀儡。
原本,她都离开将军府了,以前的事她打算既往不咎。反正以后跟将军府大概率不会有什么交集了,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。可偏偏谢青烟非要作死,逼着她离开将军府不说,还找人来羞辱她,那就别怪她新账旧账一起算。
江掌柜见不用死,狠狠地松了口气。但谢清音接下来说的话,却让他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儿。
“打断腿的双腿,挑了手筋,再把舌头割了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反正这些他以后都用不着了!”
“是!”跟在她身后的护院齐声应道,说着就要动手。
江掌柜吓坏了,连连求饶。“别,别。。。。。。。我招还不行吗?”
“是,我是收了银子,不过我并不知道对方身份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都这个时候了,还不说实话。”谢清音打断了他的话。“不知道对方身份?以你这般谨慎的性子,接下这桩生意前怎么会不打听清楚雇主的情况?”
“那个叫香草的丫鬟能熟稔地摸去你的铺子,想必不是第一次合作了吧?”
“需要我把你们以前做的那些事一一列举出来吗?”
有些事情,谢清音以前或许不明白,但谢青烟一次次的得逞,谢清音如何能不起疑。那下在糕点里的毒药从哪儿来?谢青烟又怎么会说病倒就病倒,就连太医都看不出问题来?还有她几次出门,都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。谢青烟不可能动用将军府的人,有很大的可能是在外面找了帮手。
“谢青烟回将军府之前,在金陵生活过一段时间。这么巧,江掌柜也是南方口音。。。。。。。”谢清音半真半假的话,令江掌柜不自觉地瞪大了双眼。
原来,他的行踪早就被人盯上了!
亏他还自以为高明,有杂货铺打掩护,暗地里做些非法勾当!
“是,是谢二小姐指使的。我跟她早在金陵就见过面了,后来在京城遇见,她还在铺子的后堂住过几日。。。。。。”这回,江掌柜彻底认栽了。他将谢青烟如何找上她,又托他办过哪些事情,一五一十地招了出来。
“毒药是我找人帮她配的,我行走江湖多年,认识不少江湖郎中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还有那能乱脉象的药,也是她找我买的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姑娘,如何能够驱使得动你一个老江湖?”谢清音提出了疑问。
江掌柜见瞒不过去,只得解释道:“我,我与她娘早年有过一段。。。。。。哦,我说的是她的养母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在金陵的时候,她娘儿俩过得挺苦的。那娘们儿早早地就死了相公,不得不卖身为奴,在一大户人家帮佣。。。。。。有一回因为偷盗主人财物,被打了个半死,还是我找人给她看的伤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不过,她家里虽然穷,但那娘们儿对她这个女儿倒是不错。。。。。。吃穿用度不比大户人家的主子差。。。。。。”
江掌柜回忆着,带着几分怀念的感伤。
谢清音听得直皱眉。
这跟谢青烟叙述的可完全不同。
她称,在养母家被苛待,吃了上顿没下顿,很小的时候就帮着干活儿,还险些被卖进花楼。
谢清音不动声色,继续追问。“你说,她养母对她不错,那她身上的那些伤是怎么来的?”
“伤,什么伤?”江掌柜被问得一头雾水。“哦,她说是在来京城的路上遇到了流民,因为哄抢食物被人推倒所致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我离开金陵的时候,她还好好儿的呢。”
谢清音听到这里,越发好奇起来。
难不成,他说的谢青烟是另有其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