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墨义年纪大了,一心钻研技术方面,也无心无力去顾大局。
蓝延不在的这段日子,是他成功挑起了担子,把东安馆不断壮大的二十来人队伍,管理得井井有条。
从一开始的手足无措,一天打上百个电话给蓝延问怎么办,到后面越来越游刃有余,独当一面,可以有条不紊地应对各种状况了。
唯一没变的是,他这泪失禁体质,还是那样爱动不动就哭。
尤其是看到蓝延捆着石膏的手,贴着纱布的头,他直接扑进蓝延怀里,哇哇直流泪。
“行了,出息。”蓝延用左手试图推开,但他像八爪鱼缠得牢紧。
“我现在可是名草有主的人了,你再抱下去,你嫂子——嘶!”蓝延话到一半止声,脚尖被碾了。
罪魁祸首林染正拿眼神警告他,闭嘴。
回来路上,她特地强调过,领证的事先不公开,以后再说。
说白了,就是还不想给他名分呗。
蓝延委屈别别嘴,没继续往下说。
甄专壹瞬间起开,扭头看林染,“抱歉染姐,我就是一时太激动了。”
“别理他,胡说八道的。”林染挽着谢笑芬上车去了。
甄专壹茫然看看蓝延,耳边得到一句:“你嫂子,脸皮薄,先保密吧。”
“哦。”甄专壹看着蓝延也入车了,连忙跑去开车,还自豪地向他们介绍:“我已经有三天驾龄了,保准把大家安全送到家。”
“……”
他全神贯注,紧握方向,腰背挺得老直,一板一眼跟在驾校里考试似的,就是车技着实一言难尽。
但凡路上有点风吹草动,他都老实停车谦让对方,哪怕对方是一只随风起舞的塑料袋。
每回谦让的行为也很谨慎,生怕来不及似的,大脚油门又刹车,险些把蓝延胳膊上的石膏给晃碎了。
要不是右手打着石膏,蓝延都想给他给轰下去,换自己开。
林染也有此想法,又考虑到别伤了人孩子的自尊心和热情度,还是忍了。
一小时的路程,硬生生开出了两小时的风景。
当车子停在林染家门口时,天色已经大暗,在座的每一位都下车缓了好一阵,才缓过神来。
谢笑芬道谢后,热情地邀请甄专壹进来坐坐,顺道留下吃顿便饭。
甄专壹刚想满口应下,却见蓝延朝他向门外使了个眼神。
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