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对她恨意不小。
…
从医院回到别墅,南平先去洗了个澡,她把换下来的衣服丢进了洗衣机。却没注意有个细小的东西滚到了浴室的某一角。
吹完头发,南平才从浴室里出来,一出来就看见瞿蕤琛坐在卧室沙发上,正一脸平静地看着她,只是目光有些许深邃。
像是一匹盯着猎物的狼,无端感到压力。
“今天下午你去哪了?”瞿蕤琛开口。
南平静默半晌才斟酌着说了两三句,她告诉他去了哪见了谁,只是隐去了一些不必要的东西。瞿蕤琛喜欢她实话实话,她也没有刻意隐瞒,他能问她去哪,便代表他已经知晓,只是需要她的一个态度。
一个说实话的态度。
毕竟以前那些不愉快的回忆,让他们两人的关系虽然突飞猛进,可信任度却是越来越低。
瞿蕤琛如今看她,像是在看‘犯人’。
“曹禹那边你不用再管了,我来处理。”他站起身,略有些疲惫地扯掉了领带,脱下外套,丢在了一旁。
待走到南平身侧时,他才又停下脚。伸手抬起她的下巴,目光先在唇角处停留一会,随后才落在了颈间。
他撇开她的衣领,一处牙印便显露出来。
深深地,红得发紫。
不难看出用了多大的力气。
瞿蕤琛双眸眯了起来,他的怒意从来都控制地很好,是由内而外缓慢散发,并不一瞬间就爆发。他想,他捧在手心里的人,总是被一些苍蝇盯着不放,到底能用什么手段才能让他们生不得死不能呢。
“他是恨我,你别多想。”感受到那股不平常的戾气,南平突然解释了一句。
瞿蕤琛松开手,随即把她抱进了浴室,他想给她洗洗,无论干净与否,他亲手洗的总是最好的。
就像那次一样,里里外外都需要打扫干净。
…
诺大的病房里,曹禹一个人靠坐在床上,他的面色沉寂地可怖,只是微微泛红的双眸显示出了他此刻的不正常。
他死死捉着床单,白皙俊美脸上虽依旧阴郁冷峻,可浮上来的红晕,添了一抹诡异的妖冶感。
他很厌恶耳边听到得一切声响,恨不得取下耳机狠狠碾碎,可他只是听着卢南平如猫般的叫声,眼尾处涌动着的情意就能立马淹没了他。
他厌恶这样的生|理反应。
同时也恨得想要杀死她。
第173章chapter173深渊者
欲戴皇冠,必承其重。
她生受过的那些苦难,咽下的委屈,终有一天会成就自己。南平一直信奉这个真理。所以在对受人控制这种事上,从来不觉得如何屈辱,只会想着如何更好地把弊化成最大的利。
通常一个人吃苦只有两种结果,一种是消耗,另一种是收获,用什么样的姿态去承受那些‘苦楚’很重要,所谓愚者怨天尤人,智者沉默不语。在领悟这方面,她一向是个天才。
在高于自己的势力面前,保持适当沉默,不较劲。这就是另一种智慧。
她盯着镶嵌在天花板上的欧式吊灯,这种样式传统又华丽,像是被禁锢在封|建思想下的产物。半晌,她偏过头,从瞿蕤琛怀里爬了出来,穿上睡衣,去了浴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