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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平从浴室出来就看到魏淮泽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,脸上的表情说不上多暇意,但可以笃定的是他这会儿心情还不错。
只是眼下她没时间揣摩他突然心情舒畅的原因,她在想她到底要如何做,才能让这个男人在对她毫无感情铺垫的基础下,对她米青|虫上脑。
化成一条没有理智只剩下半身思考的‘禽兽’。
这无疑是很难的。况且可以肯定的是,他对她没有性致,甚至不愿意多看她身体一眼。
只单纯欣赏她的这张脸。
不过对她而言,这点欣赏也足够用了。只要有缝隙她就可以钻。
她最后整理了一下浴袍,系在腰间的带子松垮垮的耷拉着,只要动作幅度大一点就会走光。她不会刻意地勾引魏淮泽,但要引导他做些什么,起码是足够留下痕迹的那种动作。
“出来这么慢,是洗了澡?看来是一点都不害怕。”魏淮泽嗤笑一声睁眼,看着在他身前停下脚步的女人,身上的浴袍异常宽大,套在身上像是被一个男人包|裹住一般,显得愈发的娇小柔弱。
只见她双手提拉着胸口的衣料,胸前被保护的严严实实,他注视的越久,她越往上移,以至于能看到她露出的半截小腿,就算与白色浴袍作对比,也依旧白皙得发光。
魏淮泽视线往下,才注意到她光着脚,甚至连鞋都没穿。
“坐吧,不用刻意站着。”
他自认一向对美丽的事物,容忍度都很高,所以即便他眼下再生气这个女人如何戏耍他,却也并不会刻意折磨回去。
他的肚量没有这么小。
南平顺从地坐在了沙发的另一侧,掠过他脚边时,带去了一阵温热风流,是沐浴露的气味。
等气息淡去,他才发现这个女人坐得很远。
魏淮泽挑眉,对于她的警惕性真是不知道说是迟钝还是自欺欺人。一个人如果真的对陌生的环境和人感到害怕,绝不是还能悠闲地洗澡,穿着松垮垮的男士浴袍的表现。
防身的动作,就像是一边遮遮掩掩,一边欲盖弥彰,
颇有种又当又立的意味。
不过,他也不在乎她的真实想法是什么,只是,耍他的这笔账,也许可以从瞿蕤琛那里要回来。
“你不用防备我,如果我要对你做些什么,就不是让你坐在这里这么简单了。”魏淮泽说着,就把她的包给丢了过去,“给你男友发个消息,让他过来。”
南平微愣,他想叫瞿蕤琛过来?看来是想从瞿蕤琛那里割|肉了。不愧是商人,吃不得一点亏,从来都是利益最大化者。
她拉开包,掏出手机。端详片刻发现关机了,南平眼帘微动,这个男人动了她的手机。不过无所谓,没有密码根本打不开,就只能强制关机罢了。
打开的一瞬间,页面亮了起来。一条消息立时映入眼前,言知洲在找她。
南平面上静默无声,脑中却想,言知洲会这么明目张胆的给她发消息,大概是受了瞿蕤琛的嘱托。以她现在的计划,虽说不能直接找瞿蕤琛,但可以让言知洲当这个目睹人。
他和瞿蕤琛是好友,可信度再高不过了。
这时机不可谓是瞌睡来了递枕头。
南平打开定位,分享了一个地理位置给言知洲,却没有告诉他房间号,她是故意的。
表演的过程是需要时间安排的,如果太快找来时机就对不上了。
她需要卡在一个节点上,类似于‘事后’的那种节点。
“发好了,那我可以走了吗?”她把手机放进包里,在魏淮泽看不见的视角下,强制关机。
“没听懂我说的吗?我既然让你叫他过来,那自然是他什么时候过来,你什么时候离开。”他既然能主动让她操作手机,那一定是不担心她耍花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