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卢小姐这么担心我的女伴,那我送你去看看她吧,正好你现在也孤身一人,就这么离开,我实在不放心,万一出了什么事,也不好跟瞿先生交代,毕竟一直以来瞿先生都对我多有‘关照’。卢小姐作为他的女朋友,我肯定是要看顾一二的。”他突然想要刁难她一下。
……这个男人
是故意的。
一开始就故意过来为难她,现在又刻意刁难。
可他为什么要故意来招惹她?浮于表面的刁难是愚蠢的表现,这个男人怎么可能会犯这种低级错误。
难道是因为瞿蕤琛吗?
因为在瞿蕤琛那里没吃到甜头,所以迁怒于身为恋人的她?
这可能吗?
不得不说,这个动机实在太过……幼稚。
可偏偏被她遇上。这个男人背景之深,轻易不好得罪了去。只是刚刚才做戏摆平一波,现在又来一波,到底有些心力交瘁。
南平从心底感到厌烦,面上却作出了十分的忐忑,有些不安地手捏紧了裙边,看上去似乎对之前的问话感到懊恼,“是我唐突您了,我很抱歉。”
此时从魏淮泽的视角看,她微微低着头,脸色因羞赧红扑扑的,像是小荷才露尖角的粉意,连着颈线蔓延至锁骨,嫩得发俏。
而紧紧捏着裙角一处的手指,也显得促狭可爱。
就这么小心翼翼地望着他,眼角隐约透着被摧|残后的红润。
……嗯?哭过么?
魏淮泽眼梢吊起,突然大步一迈,向她身前拉近。先欣赏够她愈显慌张的表情后,才又细细打量起她的眼角。
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,再抬起。
——果然是哭过了。
这个女人,虽说总能让他不止一次惊艳于这张脸。
可也只是脸了。
毕竟这种只能看不能用的花瓶,抢了觉得不值,捧在手里还容易打碎。
他不喜欢‘蠢人’。
跟着瞿蕤琛入场而来,居然还能被人欺负至哭,真不知道是真蠢还是真可怜了。
不过一只家养的金丝雀,的确离不得主人半步。
魏淮泽嗤笑出声,眼神变得意味不明。
南平被迫注视着他的眼睛,下巴处一阵酸痛。她抑制住想要甩他一巴掌的冲动,连忙用指甲紧紧陷入掌心,生理性的痛感神经传达泪腺,泪水顷刻夺出眼眶。
一串滚烫的珠子缓缓下落,都滴在了他的指尖,流到了掌心,还夹杂着一丝温热的触感。
魏淮泽一怔,惯性地松开了手。
看着手心的湿濡,觉得荒唐极了。
不是没见过女人的眼泪,可这种东西滴在他手上,就没那么好玩了。
“不许哭!”他蹙眉,觉得很烦躁。
“我没想哭,但是我疼……”她抿了抿唇,剩下的话没有再说出口,可微红的眼圈分明把她的委屈暴露无疑。
她在埋怨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