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轻吐了一口气,连忙起身回了自己的位置,前脚刚坐稳,后脚只一分钟的功夫,瞿蕤琛便回来了。
只是他的视线都定格在了卢南平的身上,并没有发现言知洲神色中那一丝的不自在。
看着瞿蕤琛不知从哪拿来的湿毛巾,再给卢南平擦脸时,他不禁收了视线,又拿起了一旁的杂志,翻阅起来。
却不巧翻到一个穿着大牌服饰的名模,为了突出衣服,头部只露了一张嘴,红赤赤的嘴唇,却又不显得艳,像是自然发|热的那抹红润光泽。
不知怎么,他鬼使神差地就想起了卢南平刚刚热得发红的唇瓣,嘴角处好似还带着细微的水光。
那里的触感……
“知洲”一声低沉的男声把他思绪拉回,他不禁蹙眉,心下暗艹了一声。
回头看向瞿蕤琛,莫名有些心烦。
只是吊着眼尾无声询问他,也没吭声。
“多谢你了,不过毛毯不能压得这么紧,不然即便关了暖气口也会出汗的。”瞿蕤琛淡笑着,表情温和平常,面上倒是显了几分真心实意。
言知洲神色古怪起来,不明白他是真心道谢还是意有所指,可终究却是他多管闲事了些。
不禁抬了抬下巴,懒懒说了句:“这些你记着就行,我可记不住。”
言外之意就是顺手而为,没有下次。
瞿蕤琛不知所以地笑了笑,回头又帮南平松了松领口,视线被他的身体隔断,言知洲看不见他手上的动作。
转过头的脸色忽地沉了下来。
暗骂了一句,
他大爷的,这都是什么事儿!
…
南平在下机前是瞿蕤琛叫醒的,她睡了足足一个半小时。出了一身的汗,醒了还倒舒服一些,只背上黏腻腻的。
下了飞机,不适的症状就全然消退了。她只无奈,好不容易坐一次头等舱,居然也没享受到。
别说吃一口美食了,就连杯香槟都没能喝到。
索性是睡了个饱。
这下子精神头都足了起来。
到了京城,不用叫车,就有专车来接这几尊大佛。南平算了半个家属,也跟着得了好处。
就是这歇脚的地方在军区大院的一处老式别墅里,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的。
猜到了瞿蕤琛等人过来京城一定是要见什么人办什么事,却不曾想,住得地方也这么规矩。
她不禁瞟他一眼,见他神色自然,便把堵在喉头的话又咽了下去。
毕竟少说多看,才是一个官员‘家属’的本份。
这一眼她收回得快,就连瞿蕤琛也没有留意,可却被一直走在两人身后的言知洲看了个正着。
他哼笑一声,解开了领口的扣子,有意思么?谈个恋爱还不能想问什么问什么。
有够拘谨的!
都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,商邛虽不算那只黄雀,却也没错过言知洲那嗤笑的眼神,他把视线放远,望住了前方的少女,侧脸正笑着清甜。
他轻笑,明明是清纯的模样身材却凹凸有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