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乔一秒收起笑容,“走吧。”
蒲竟宣使了个眼神给褚起承,然后就跟上去了。
关了门,走到电梯前。
蒲竟宣赶紧问:“什么情况?”
“我可没拆穿你,进来的时候才知道他在,然后就只是跟他说我是房东。”谭乔啧了声,“你瞧瞧你这样子,我都没暴露你,倒是你自己先慌上了,就你这拙劣的表演迟早被拆穿。”
蒲竟宣松了口气,手肘撑在墙上,“现在还不能让他知道,不然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“迟早都会知道的,你想过之后怎么解释了吗?”
“再说吧。”
“再说?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锦囊妙计,合着在这儿姜太公钓鱼呢?”
“您就别操心了。”蒲竟宣看了眼电梯,“电梯来了,刘叔叔等你很久了,快走吧。”
“真是……”谭乔要被气死了,“算了,这段时间看不到你我能多活两年。”
进了电梯,她戴上墨镜,在电梯门合上的前一刻道:“家里带过来的衣服不方便拿上来,我让小刘放门卫室了。还有,有事就说,别在那儿哭惨。”
嗯?
他什么时候哭惨了?
不过人已经走了,他只能先赶紧回去试探褚起承,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看出什么。
人一旦心虚的时候,就会假装自己很忙。
话也很多。
蒲竟宣更甚。
“哎,这一地上的都是什么啊……”他翻了翻大大小小的购物袋。
从衣服到鞋子,从背包到手表,甚至还有两箱进口水果。
是他爱吃的蓝莓还有褚起承爱吃的草莓。
他妈也太贴心了。
“这个房东人真好,是不是,褚起承?”蒲竟宣挺直背脊,冲着他笑。
但是。
褚起承阴沉个脸。
靠,不会真的发现了吧?
“你……怎么了?”
褚起承笑了笑,颔首点了点对面的沙发,“你坐下,我问你。”
这个语气……绝对不简单。
蒲竟宣甚至觉得自己一只脚已经踏进了地狱,即将被煎炸烹之。
“好。”他坦然面对生死。
男子汉大丈夫,死亦何哀。
“她说他跟你很熟,是真的吗?”
嗯?
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?
“对。”蒲竟宣勇敢承认。
“嗯。”褚起承似乎确定了什么,“所以你是因为认识她,所以她才把这个屋子租给你的吗?”
“嗯?”蒲竟宣更迷惑了,褚起承的问话似乎完全不知道他和谭乔女士的关系。
那看来自己还没到死的时候。